江清宁早起用完餐,便见管家刘叔拿着这几日的府里开支账单前来回话。
“夫人还不知道吧?相爷昨儿夜里回来了。”刘叔一边翻着账册一边回话道。
“不是说还有一天才回来吗?”江清宁有些疑惑,怎么就半夜三更地回来。
“许是有什么事吧?相爷怕搅了你休息,所以没来西院便在主屋睡了,早起见您还没醒就直接上朝去了。”刘叔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夫人,老奴是个下人有些话不当讲,可是老奴毕竟也是时府的人。”
“刘叔请讲!”
“您实在不该!唉!相爷平日里说话本就容易得罪人,您在池府寿宴上又那般……今日我就相爷出门时眉头紧锁,只怕今日早朝免不了被弹劾了。”刘叔懊恼,相爷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听到赐婚时刘叔比时晏还高兴,本以为是江家那位知书达理的大小姐结果是个庶出的丫头,奈何相爷喜欢,前几日瞧着也还行,像个过日子的,却不曾想闹了这么一出。
江清宁见刘叔的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属实有些尴尬,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不地道,但是也是情势所迫啊!但是这些话又如何能解释呢?
“小姐,相爷回来了。”绿柚端着一碗清热解暑的梅子汤进来。
“绿柚,如今当唤夫人才是。”刘叔指正道。
绿柚吐了吐舌头后点头应是,自小跟着小姐叫习惯了,一时之间改不了口。
江清宁想了想,起身端起梅子汤道:“刘叔,我一会儿再来找你学习这些账目,我先去看看相爷。”
刘叔欣慰了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成了亲,只要夫妻同心,以后会好的。见人走后,转头问向绿柚,“夫人从前在闺阁之中可学过管家之事?”
绿柚有些为难的不知怎么开口,在刘叔的催促下这才大倒苦水,“我们家小姐……夫人从前在府里三餐都快难保全了,还如何学习这些?那些琴棋书画诗酒花,女工,管家,焚香品茗的都是大小姐干的事,夫人算什么身份?在江府她的生母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她能活下来就不出了,那大小姐平日在外一副天仙活菩萨的模样,到了家就是魔鬼。”
绿柚想起这些年的苦不由得落下了泪,“对我们家小姐动辄打骂,若是顶嘴便关进小黑屋里几日不给饭吃。说是小姐其实过得还不如一个丫鬟自在,若不是这次替嫁一时,只怕夫人还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过活。”
刘叔听后大为震惊,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高墙大院里的黑暗,只是没想到这些居然发生在这些小女子身上,叹了口气。前几日得了相爷的嘱咐,看来得找个人过来好好教练夫人管家之法了。
书房内,柳霖正在为时晏清理肩膀上的伤口,“相爷,这伤口又渗血了。”
“无事!许是刚刚朝堂之上不小心扯到了,换个药吧!”
柳霖想不明白相爷为什么这么拼命,明明受了伤可以在家休息,却还是同往日一般上朝。
“相爷?”江清宁见紧闭的书房门抬手敲了敲门。
时憬闻言迅速穿上了上衣,嘱咐柳霖,“将药箱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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