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忙上了銮椅,晃悠悠的往寝殿而去,一路廊腰缦回穿阁过院,走了好一阵,才算是到了宁王寝殿。
只见寝殿外甲士肃立,搞得朱裕越发紧张,小心翼翼的跟着常启进了寝殿。
待进了内寝,撩开重重纱幔,并没有如朱裕想象的肃杀重重,里面一个文武也看不到,只有宁王朱宸濠一人,正背对着人,在桌案上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父王,我来了。”
朱裕大大咧咧的叫了一声。
“裕儿来了。”朱宸濠是个白净肥胖的中年人,一派养尊处优的贵气,回头瞥了朱裕一眼,露出了一丝笑容,慈祥的招了招手:“快到为父这来,给你看些好东西!”
朱裕好奇心大作,走上前一看,不由眼角狂抽。
只见桌案上覆着黄绸,上面堆满了各种印玺,以及任命诏书,随手拿起一方印玺端详,就是兵部尚书的部堂大印。
朱裕顿时头皮发麻,眼睛发颤的看向了朱宸濠,心里疯狂谩骂:作死了,私铸朝廷印玺,自己弄也就算了,还拉着我做同犯。
只见,朱宸濠眼中透露着疯狂的权欲,手掌在这些印玺上贪恋的滑过,颇为自得的笑道:“你快瞧瞧,为父可是寻了精工巧匠,与朝廷铸的印玺一般无二,日后能派上大用处。”
朱裕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显得心事重重。
朱宸濠见他兴致不高,心中有些不悦,怒其不争道:“不许做女儿悻悻态,你我父子是干开天辟地大事业的人,造反有什么可怕的,太祖昔日做和尚造了元廷的反得了天下,朱棣造了建文的反做了皇帝,都是太祖血脉,我宁王为何造不得。这一点你就不如你的几位兄长,他们在外为我奔走笼络八方才俊,你倒好,在外沾花捻草,在王府无所事事,以后为父登基称帝,怎么放心把大业传给你!”
我谢谢你,还大业传给我,你是怕我白绫毒酒死的太舒服,给我加加码!
朱裕低着头暗暗翻了个白眼,想来朱宸濠这番话也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说过,看几个兄弟那副卖命的架势,怕是都被许了大业,吃了大饼的亏。
“你呀你,都怪本王太溺爱了!”
朱宸濠看着朱裕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到底是最钟爱的儿子,道:“为父再给你看一样宝贝!”
朱裕倒吸一口冷气,看着一本正经造反的朱宸濠,多少有点无语,你还有多少要命的东西要拉我下水?
只听朱宸濠提声喝道:“来呀,取龙袍来!”
老太监常启回了一声,便转身去屏风隔间,不一阵手里捧着一托盘冠冕衣物出来,等常启展开在衣架上,才看出这是皇帝登基用的十二旒冠冕,以及十二章衮龙服,以及诸多配饰。
朱裕瞪大眼,其实宁王府里,宁王私造龙袍也不是什么秘密,平时也常穿着示给亲信,可毕竟是他穿越后第一次亲眼见到龙袍,说无动于衷是骗人的,毕竟哪个男人能拒绝龙袍的诱惑。
眼见朱裕难得表现的有兴趣,朱宸濠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嘛,我老朱家的种,天生就有造反的野心,这不见到龙袍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常启,快给裕儿穿上,给本王瞧瞧!”
朱宸濠倒是很大方,大手一挥,便给了朱裕临时体验卡。
朱裕本想着拒绝,可看着龙袍确实眼热,转念一想,以自己现在被牵连的罪名,就算长八百个头也不够砍,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怕穿龙袍试试了,总不能以后上了断头台,罪名是造反,连龙袍也没穿过有多冤。
于是在常启的服侍下,朱裕半推半就,费了好一番功夫,好歹穿好了龙袍,眼睛发愣的看着斑驳铜镜中,自己身穿着九爪衮服龙袍,脑中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天下臣民山呼万岁的场面,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吾儿果真有帝王之姿!”
耳边朱宸濠啧啧夸赞的声音,朱裕木讷的回过头,就见朱宸濠拍着他的肩膀,眼神满是鼓励蛊惑怂恿意味的说道:“裕儿,你大哥身体不好,你可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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