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雾没想到，温时竟满脸不耐地推开她，从水下梯子上了岸。
一丝留恋也无。
好像厌恶极了她。
付清雾咬了一下唇，跟在他后面上岸：“为什么推开我？”
男人顶着一身湿漉走向近门的躺椅处，抓了条干浴巾披在身上，又端杯喝了口红酒。
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搭理付清雾。
“有新欢了？”付清雾没放弃和他说话，“如果这样，那我放弃。”
不论她说什么，温时就是不看她一眼，躺椅子里刷开手机。
付清雾夺走了他的手机。
“你到底想说什么？”温时嗓音平静冷淡。
被动的感觉很糟糕，付清雾占回主动：“你有两个选择，坐着谈，躺着谈。”
不论是哪个“谈”，温时目前都不想选。
他一改往日听之任之，整个人变得不好相与起来，目光像看货物一样停在她身上打量，语气也不是很中听：“我给你一个选择，在一分钟内说点有用的东西。”
正好。
直来直去谈条件，远比她费尽心机讨欢心要轻松多了。
作为朋友，帮静初排忧解难是情义之举，但远不至于丢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首先要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付清雾说：“静初父亲收下黄青岚一亿，把静初卖给他做续弦。这人家暴，脾性差，静初嫁过去就毁了。我想请你帮忙介入这桩婚事，救救静初。”
温时手指抚唇，听此并未及时表态。
“你可以开条件。”付清雾说。
温时：“什么都可以？”
她点头，像是很了解他想要什么：“今天就行。”
温时不和她打哑迷：“你对自己很自信，还是觉得自己很值钱？”
付清雾识趣：“今天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由你定。”
温时这才满意了：“情人规矩还记不记得？”
“忘不了。”付清雾把他的手机放回矮桌。
“和你一样，我也有三点要求。”温时顺带讽刺她一把，“第一，随叫随到。”
付清雾皱眉。
拿她最反感的规则来要求她，不就是报复吗？
“第二，不准忤逆我。”温时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
什么都听他的？
付清雾干笑：“那我没有人权？”
“不信我的人品？”温时以牙还牙反问。
以他的人品，足够保证会尊重她的人格。
付清雾放心了，微微笑问：“还有第三点呢？”
温时说：“关系的保密程度由我决定。你不能干预，不能澄清。”
付清雾笑意尽失。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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