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身体，球形关节，廉价的材料与精湛的手艺的矛盾集合体，过去也许是精美的艺术品，但现在已经锈迹斑斑。
默芝僵硬的站在灯火下，呆滞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末，恶臭飘满空气的每一个角落，令人阵阵作呕。
季末镇定的询问：
“客人，你是说……性x？”
“是的，x欲。 ”
昏暗的油灯在门缝吹进来的夜风中微微晃动。
季末在沉默中保持镇定，身体微微探出柜台往下看，嘴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微笑着说：
“可以，只要是客人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不过，客人，您知道在典当行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默芝呆滞的看着季末的眼睛，她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季末怀疑她是想笑，但又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
“我听说，灵魂。”
她僵硬的抬起手，身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总感觉她非常的瘆人，就算没有那把大剪刀，也是如此。
“确切的说，是‘黑魂’——也就是罪恶的灵魂，虽然也有例外的情况，不过您知道就好。”
季末从柜台上面递给她一根黑色的羽毛。
“请攥住这个，只要一会儿。”
“这是，什么？”默芝看着手中细长的尾羽，奇怪的问道。
季末拿起水壶，喝了一口，解释道：
“这是【真理之羽】，传说冥府的死神会在审判之秤的一边放上象征真理的羽毛，一边放置死者的心脏；”
“如果死者是好人，心脏就会比羽毛轻，便可升上天堂，寿与天齐，反之，堕入地狱，心脏被魔鬼吃掉。”
“当然，我们是典当行，没有权力对任何一位尊贵的客人做出审判。”
“这根羽毛能做的，是称量出您目前可支配的黑魂的重量。”
“好了，请把羽毛还给我。”
季末拿过羽毛，放在青铜天秤的一边，并在另一边放上筹码。
明明羽毛很轻，可季末加了好几个砝码，却才堪堪持平。
季末拿过青铜算盘，噼里啪啦拨弄着算盘珠子。
“按照今天的汇率，一共价值20黑魂，您是要死当还是活当呢？”
“有什么，分别？”
她一歪头，锈色的血水从耳朵里流出来，让她的样子更加的瘆人。
季末镇静的继续解释着：
“死当就是卖给我们，活当则是按照期限进行抵押，在期限内可以赎回去。”
“我要死当。”默芝毫不犹豫的说道。
“20黑魂全部？”
“是的，全部。”
说完，人体模特嘎吱嘎吱的坐在椅子上，用她生锈的声音说道：
“我曾经有灵魂，还有美好的身体，糖是甜的，盐是闲的，男人的体温，女人的柔软，初入时的不适，转出时的空虚，我都曾经，体会得到。”
“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故事。”
季末微笑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契约，请默芝拖着她的剪刀坐在柜台前的沙发上。
默芝一边看着契约，一边对季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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