褅微信心满满,“真的,我不骗你。”
谛芷点头,拿起药丸吞了下去,隔了半响,羽凌聆实在从她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只觉红雾缭绕,一缕淡淡的红光从她脸上飘出,顺着风飞走了。
“我、我的脸……”谛芷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飞快的冲进屋里。
褅微傻笑着站在原地,忽听屋内一阵巨大响动,一个矮壮汉子提着笤帚从屋里冲出,“你个小杂种,敢勾引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褅微见状,笑容先是一僵,随之轻身一跃跳上屋顶,谛芷赶忙跑出,拉住汉子,“爹、爹……”
褅微朝他做了个鬼脸,向谛芷点了点头,身形一晃,跳下屋顶。
“小杂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怒吼声悠悠在耳,褅微不管不顾一口气跑出骨头屯,在山坡下的雪地里高兴的打滚。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大概只有这一刻。
羽凌聆蹲在褅微身旁,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她还是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头。
除夕夜,鞭炮声阵阵,街头巷尾到处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褅永绥和籉韶光一起整理了屋子,屋檐上的大红灯笼随风摇曳,烛光忽明忽暗,籉韶光准备了一桌酒菜,把褅微从屋里喊了出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看的羽凌聆没由来的羡慕。
这样光彩照人的籉韶光,虽然不复往日风采,但眼中满满的幸福。
羽凌聆靠着屋檐,也不知道她是入了谁的梦,似乎对方有意让她看到过去一切。
眼前景象仿佛走马观花一去不还,羽凌聆看着时间变化,物换星移,春去秋来,褅微一点点长大,连同谛芷,两人常常出没在老槐树下,反而是籉韶光和褅永绥,越走越远的两个人,正如籉韶光之前所说,褅永绥夜夜不归,留恋花巷。
这段感情还是走到了尽头,褅微对褅永绥的态度也越加恶劣,尤其是籉韶光看不见的时候。
老槐树下,褅微用采草药的钱买了一根花簪,安静的守在树下,等待谛芷的到来。
谛家门前,说亲的媒婆差点踏破门槛,自从谛芷脸上疤痕消失,短短几年,生的越来越美艳,别说骨头屯的青年才俊,就是方圆百里其他村子,不少青年慕名前来,只求一窥芳容。
谛芷记挂着褅微,几次想逃出家门,都被爹娘捉了回来。
“听说田家村的张公子家世殷厚,前日让媒婆为你说亲,你爹觉得不错,已经为你定了这门亲事,两个月后,你就去张家做少奶奶了。”谛母拉着女儿的手,掩不住的喜悦。
谛芷抽手,怯怯垂眸,低声道:“娘,我的脸是褅微治好的,我已经……”
“混账丫头。”谛母大怒,“那个小杂种怎么了?他治好你的脸难不成你还要嫁给他?你是人,他是什么东西?一个妖怪,女儿啊,爹娘是为你好。”谛母拉着谛芷的手,语重心长。
谛芷还想争辩,“可是、可是他对我很好、他不一样、他——”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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