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孙景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把照片塞回书里。
宋延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他身后。孙景华转身，满脸愧疚：“对不起，宋师傅，我不是有意要翻您的东西。”
宋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接过孙景华手中的书和照片，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宋延淡淡地说，“人生有时就像这张照片，看似美好，但转眼间就可能物是人非。”
孙景华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
宋延将照片夹回书中，放回书架。他转身看着孙景华，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记住，在这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这是为你好。”
孙景华连连点头，心中却对宋延的过去更加好奇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宋延说道，“明天继续。”
孙景华点头道别，离开了办公室。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宋延的话语，那本外文书，还有那张泛黄的照片，都让他感到这个看似普通的会计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中午，张秀珍不放心孙景华，忍不住托人带了午饭。
汪鸣远大跨步闯进办公室，一屁股挤到孙景华身边。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盒，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哟，小子，听说你妈给你捎饭来了？”汪鸣远边说边伸手掀开饭盒盖子。香气扑鼻而来，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孙景华还没来得及阻拦，汪鸣远已经抓起一块窝窝头塞进嘴里。“嚯，真香！”他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这加了玉米粉的窝窝头，就是不一样。老宋，尝尝？”
宋延摇了摇头，眉头微皱：“我可没有昧着良心，抢一个孩子的饭。”
汪鸣远不以为然，反而理直气壮地说：“这人啊，该争就争，该抢就抢。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景华一眼。
孙景华心里一沉，感觉汪鸣远这话里有话。他强作镇定，问道：“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汪鸣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子，你别装了。我都听说了，你哥把你的脑袋打破了，结果你就找人把他腿打断了。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呢。要不然，他的名额怎么轮得到你来顶？”
孙景华脸色一变，急忙解释：“队长，您可别乱说。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宋延在一旁听不下去了，插话道：“鸣远，别为难人家孩子了。”
汪鸣远却不依不饶：“怎么，老宋，你还心疼上了？我看这小子可不简单，指不定藏着什么门道呢。”
孙景华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队长，事情的确和您听说的差不多，但顺序您搞反了。是我哥先把我打了，然后...”
他话没说完，汪鸣远就大笑起来：“我就说嘛，你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还挺有门道！”
孙景华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误会可大了。他正想继续解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队长，出事了！”
汪鸣远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壮汉压低声音道：“有人偷粮食，被巡逻的抓住了。”
汪鸣远猛地站起身：“带我去看看！”他转身对孙景华和宋延说：“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事。”说完，就跟着壮汉急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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