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嬷嬷对正院的把控,远比华今瑶想象的要深。
宋氏与华今瑶说的那些话她倒是不知情,但华今瑶吩咐芍药做了些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那个被收买的小太监,现下已经被易瀚海关起来了,至于他的下场,那自不必多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像他们这样的都是从宫里的尚方院出来的,但凡是被送回去,那必定没有活路。
早在那小太监被人收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只可惜这小太监被眼前的一点点银子迷失了眼……
时值黄昏,金乌将坠,淡月新升。
华颂宜临窗而立,望着天边的景色喃喃道:“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
“为何呢喃伤感之语?”东方靖蓦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华颂宜拍了拍心口,后怕地说:“爷怎么惯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本来是想站在窗外瞧瞧你在做什么,哪成想你也站在窗边。”东方靖温声道,“你还没回答爷的话,方才为何念叨这词。”
“只是望着这暮霭沉沉随口念了出来。”她不想说实话,索性随便说了句应付过去。
东方靖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他今日来还有要事要与她商量,这般想着他已经大步朝门口走去。
华颂宜的身子还未福下去就被东方靖给制止了,她也没再矫情,直接顺着他的力道站直身子。
“爷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清夏堂?”往日里不都是等到月上中天才来的吗?
“爷想解了你的禁足。”东方靖突兀地说起这事儿。
华颂宜微怔,当时明明说好的他帮忙遮掩一二,如今还差一个月的时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解她的禁足了?
“你不愿意吗?”见她许久未开口,东方靖又问。
她抿了抿唇,大着胆子道:“爷在这个时辰来清夏堂,又说了方才那番话,想来已经拿定主意了。”不过是来通知她一声的,何必再多此一问呢?
难道她还能说不愿意?
这下轮到东方靖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这般说,他原本想的是对方或许会质问他一番为何说话不算数,又或是当即点头 应下此事,可像现如今这般的情形,是他从未想到的。
“你这是在抱怨?”
“妾不敢。”华颂宜欠了欠身子。
东方靖失笑道:“嘴上说着不敢,只怕你心里已经在腹诽了吧。”
“妾不敢。”
依旧是这句话。
东方靖有些恼了,他好端端的与她说话,她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反倒是一句比一句噎人。
虽然看似乖顺,可实际上呢,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怨怪!
他是擅自做主了,可一开始寻求庇护不也是她张的口吗,他一直努力配合,她还想要他如何呢?
难不成她希望他什么都说与她听?
正院的华今瑶都不敢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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