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甚至旷野中,都隐隐传来喜极而泣的欢呼声。
下雪了。
有水了!
明年的庄稼,有救了!
那些刚刚逃荒至此,却又在山中经历了地龙翻身的幸存者,茫然的仰头看着灰暗的天色下飘扬的那星星点点的白,突然放声痛哭。
哭的是世事无常。
虞晚禾跟秦芳芳忙活了大半日,累的回去倒头就睡。
第二日,雪依旧飘飘扬扬,四处都是欢声笑语。
虞晚禾心情都好了不少。
雪中,白师爷匆匆又抱了个高烧惊厥昏迷的小女孩过来。
虞晚禾一看,正是先前那个哭着说自己害了两位恩公的小女孩。
白师爷擦着汗,还有点不大好意思:“……虞娘子,实在对不住。我身上没银子了,这小女娃又烧的厉害,我怕她扛不住,只能先往你这里带……你放心,这个月俸禄发下来,我立马付你药钱。”
虞晚禾给小姑娘把了把脉,顺口道:“那不用。下次青天大老爷要是想打我板子,你帮忙拦着就好。”
白师爷一听不用自己花钱,激动道:“那怎么能行!以后你只要不触犯律法,你就是当堂骂县令大人,那他也不能打你!他要实在想打你,我就去把他令签筒给偷了!”
虞晚禾:“……”
她朝白师爷竖了竖大拇指。
敢偷签筒,你是这个。
“她是昨日受了惊吓,情绪太过激动。”虞晚禾很快诊断出来,顿了下,“再送去破庙养病也折腾的慌,就暂时先放我这待两天。”
白师爷那叫一个千恩万谢。
虞晚禾只觉得有些好笑。
一开始她真以为周县令跟这位白师爷是那种典型的狼狈为奸同流合污见钱眼开的县令师爷组合来着。
结果接触下来发现,周县令跟白师爷还真……挺不一样的。
虞晚禾给那小女孩儿开了药,顺手熬上。
熬好药,等药凉的时候,虞晚禾看着那小女孩儿一脸的脏污,实在有些不过眼,又去用温水浸泡了帕子,给小女孩把手,脸,都擦了擦,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来。
虞晚禾自是知道,在逃荒队伍里,小女孩儿把自己脸抹成那样,也是一种保护。
但现在她是在她这养病,虞晚禾看着好好一个小姑娘这样实在是难受的很。
手难受,抽抽,想擦。
先擦干净再说。
回头小女孩儿要是觉得不合适,再给自己抹回去就行了。
虞晚禾气定神闲。
秦芳芳还特特过来看了一眼,见小女孩那污糟的脸上这会儿被擦的干干净净的,还啧了一声,又问虞晚禾:“灶上我熬了红豆稀饭,你要不要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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