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嘉。”王杨氏似从没见过生这么大气的王嘉嘉，一时之间被她震住。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第一次那畜生喝醉对我行不轨之事时，你不是就在窗外看着，却默不作声，不阻拦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畜生对我做了什么，你还在装什么？自欺欺人吗？”
王嘉嘉盯着王杨氏，眼眶发红，怒斥道。
她那时才几岁，才十二岁……
王元博喝醉之后入了她屋，她拼命喊救命，她娘分明在外面，却只是看着不曾阻拦。
她什么都知道，这些年来却一直在给那畜生打掩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直想扮演好一个好娘子，好母亲，可她越是如此，那畜生就越大胆。
好几次她想说那畜生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娘亲都找借口打断，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生怕她开口说出那些事会毁坏她所谓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看着自己娘亲的反应，便明白，就是她跟她说实话，说那畜生怎么对她，她都不会阻拦，更不会为她出头。
她依靠那畜生活下去，离开那畜生，她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能锦衣玉食，她连自己丈夫强迫自己女儿这种事都能忍，她又怎么可能为她出头！
王杨氏脸色煞白，眼泪簌簌流下，脸上惊愕。
她什么都知道！
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天夜晚你就在外面看着，有人来你还叫他们离开，生怕打扰了那畜生……”王嘉嘉见王杨氏脸色难看，一字一字道，替王杨氏回忆着那夜发生的事。
“不，不是我，那夜在外面看着的人不是我，那夜我喝醉了，我……我早在屋里躺着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王杨氏呢喃，颤抖的手捂着耳朵。
对于自己知道的事实，不敢承认。
看着王杨氏这般，王嘉嘉讽刺一笑。
到这时候她还是不肯承认，还是活在自己世界里……
只认定自己所认定的，根本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就是你，那夜在外面看着的人就是你！是你把我推入火坑，是你害得我如此！”
“要是你当初能站出来阻挠那畜生，他又怎么可能胆子越来越大，是你的纵容造成今天的局面！”
“是你！是你！”
王嘉嘉一字一字重复，双眸露出恨意。
恨，她恨她默不作声，无动于衷。
可她到底是她娘，她就是恨也舍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也舍不得对她不好。
她原本也想忍，继续忍，心里想着忍忍就好。
忍到她及笄，忍到她嫁出去，便能脱离苦海……
但是那畜生越来越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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