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屋里飘来的黏腻嘤咛声叫得众人面色大变,间或夹杂着的男子低吟声更是坐实了这桩荒唐闹剧,在场诸人不需推门,都能知道屋里正在进行何事。
“嘶——”曹陵瑭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时间拦到了周宏柏跟前,一面呼呵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院子里的下人都遣走!!”
回过头,曹建峰的脸色黑如锅底,柳若嫣则是脸色惨白得险些晕倒。
曹陵瑭原以为自己这位好友没什么大碍,一低头,却见周宏柏的掌心鲜血淋漓,显然是心痛至极,指甲生生攥破了掌心。
“宏柏兄,你——”
淫靡动静中,院中已是一团乱象,谁也不敢去推那扇门,直到姨娘彭雪扭着腰肢赶到,听到院里的动静怪叫了一声,假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捧心叫道:“哎哟!韵丫头怎么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呢!!”
说着扫了一眼边上的嬷嬷,按着胸脯指使道:“还不快去把人打开,把那胆大包天的奸夫给我抓出来!”
那嬷嬷闻风而动,曹陵瑭尚未来得及阻拦,便利剑似的冲了上去,撞开了屋门,而后不顾屋里正在进行着的腌臜事,一左一右将床上那对野鸳鸯给揪了出来。
得了彭雪授意,她甚至没给榻上的女子裹上一件像样的衣裳,就把两人蓬头垢面地摔在了地上。
“你!你……你!”
曹建峰气得翘了胡子,柳若嫣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被乱发遮住了头脸的“曹翎韵”药性仍未散,如同一只发情的母兽一般,在地上不断鼓动。
“哎哟,韵丫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明白呢!”彭雪摇着扇子,一脸幸灾乐祸。
就在曹陵瑭痛心疾首地想要解下外袍罩到她身上的时候,廊下却突然响起一道脆生生的惊叫。
“这是出什么事了?”
众人齐齐一惊,扭头看去,却见曹翎韵一袭石榴色罗裙站在廊下,正咬着柿饼一脸惊讶。
面对她天真的疑问,谁也没有先答话,俱是愣在了原地,反倒是自方才起便失魂落魄的周宏柏在她到来后突然又有了生气,下一刻风一般奔到了曹翎韵跟前,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分明,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俯下身,牢牢地将人锁进了怀里。
“还好你没事……”
细碎而郑重的耳语响在耳畔,曹翎韵不自觉地打了个颤,不合时宜地记起前世在她下嫁穷酸秀才后,这位赫赫有名的柏公爷曾坚持数次才上门退婚,甚至还退回了双倍彩礼言称让她带走贴补家用,最后更是在气结之下主动请缨去了边疆,似乎还立下豪言,不收复白凉达部落誓不回京。
也不知道前世身死,他有没有回来——
飘扬的思绪被这个渐渐紧到她发疼的拥抱拉回,曹翎韵猛然回神,叹了口气,轻轻在周宏柏耳边提醒道:“小公爷,你先松开我,这样不好。”
周宏柏这才回神,有些不舍地松开怀抱,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眉眼似乎罩着层名为失而复得的湿雾。
“抱歉,是我失礼。”
察觉到对方时刻追随着自己的清朗眼眸,曹翎韵心中一动,忙挪开视线,而后按照设计好的那样,故作迟疑地看向地上蓬头垢面的女人,而后提声叫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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