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飞上楼以后稍稍听了一下,就已经知道赌房在楼梯口右边的两个对间里,他走到门前,想也不想,一脚就踹开了其中的一扇门,然后往里看了看,发现王成义不在这间屋,于是他没等屋内的人反应过来,马上叭地一声踹开了另外一扇门。
“妈逼”“神经”“操”……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两间屋子里的人几乎同时开始爆粗口,王逸飞冷冷地向两边扫了一眼,然后吐出两个字:“闭嘴。”
他这次说话时,已经故意带上了内劲,所以众人都觉得他吐出的字象根针一样,把自己的耳膜刺得隐隐生痛,再加上王逸飞的眼光从他们脸上掠过时,让他们感觉象刀刮过一样,有一股森森的寒意,于是他们下意识地把自己嘴里骂人的话吞下去了。
“哥,你,你咋来了?”在沉闷的空气里,有一个声音涩涩地响起。
是王成义,他坐的位置正对着门,所以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象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的王逸飞,于是他下意识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过来。”王逸飞盯着他看了几眼,然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王成义第一次发现,哥哥的眼光居然可以这么冷,冷得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温情,这让他十分不安,还让他隐隐产生了一丝恐惧,所以他下意识地就向门口走来。
叭——,随着一个响亮的耳光声,王成义在原地转了一个360度的大圈,这才捂着脸惊恐地说道:“你,你怎么打我?”
“打你?我还要踢你呢,”王逸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断喝一声道,“蹲下。”
王成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自己的部挨了重重地一下,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但是在他将倒未倒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膝弯又挨了一下,于是他双腿一软,无好不好地蹲在门口的墙角里面了。
看来这两脚踢得还是很有技巧的,它既让王成义没有出洋相,又让他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当他满脸沮丧地蹲在地上时,心里还是觉得惊诧莫名:咱哥什么时候练武功了?
王逸飞看也不看蹲在地上的王成义,只是一脸木然地望着屋内的人说道:“我借你们的嘴传个话,在碧岩村这一条街,如果以后有谁敢和王成义打牌,我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如果有谁不信邪,这东西就是榜样。”
说完他走到屋中间,在牌桌上抓了几只麻将,放在手中随意搓了几下,然后将手一松,就见白色的碎末洒了一地,众人顿时觉得脊椎骨都在发凉:这他妈都是什么功夫?如果他这手在人身上搓几下,那岂不要了命了?
“还有,我听说王成义在街上欠了赌债,”王逸飞见自己的这一手已经把众人震住了,就继续说道,“他欠了多少,欠的谁的,我想你们在座的应该知道,所以也想请你们给债主带个话,想要债的,三天之内去找我,我全部认帐,三天之内不找我,赌债一笔勾销。”
王逸飞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最后,我还要奉劝各位一句,俗话说小赌逸情,大赌伤身,所以我以后不希望和各位在相同的场合见面。”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一把拽起王成义的肩膀道:“走,回家。”
王成义这时候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所以王逸飞一拉他,他马上慌不迭地站起来,然后灰溜溜地往楼下走,而王成才早就被这一系列场景惊呆了,直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所以他看见王逸飞往外走,也下意识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