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见霍迟没答话,以为他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故而又换了一种说法。
“霍郎君,你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然没有将彩礼退回的道理。”
霍迟慢条斯理将背在身后的弓箭摘下来挂在墙壁上,一双眼里墨色流转,清冷幽深的眸子静静盯着她,显然是等沈慈后话。
沈慈口袋只有十两银子,若都用来退还彩礼,她可就身无分文了,眼珠儿转了转,哀叹了口气:“看来要骗你当真不容易,那我就说实话吧。”
霍迟挑眉,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你说。”
沈慈正要开口说话,身后一个虚弱稚嫩的声音低低唤了声:“阿爹,她是谁啊?”
闻声回望,她就看到东屋走出来个粉雕玉琢的少年郎,长得是眉清目秀,虽然脸上透着苍白无力,却已见俊朗模样。
这娃儿生得好呀,沈慈心中暗自赞叹,天庭饱满,地阔方圆,双眸如星,耳似元宝,山根高耸,地阔圆润,隐隐透着紫气,可谓富贵不可言喻。
沈慈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游走,这乡野猎户能生出此等尊贵的儿郎?
“玄凌,你先进去。”霍迟温煦一笑,满眼温柔地看着霍玄凌,显然并不想让孩子知道什么。
沈慈揣摩着那个被唤为玄凌的少年郎怎么也有十岁光景,而霍迟瞧着沉稳清冷,却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能生出这么大孩子,不禁赞叹这古人当爹就是早。
霍玄凌瞅了眼沈慈,眼中透着不惑,却很听话的转身回了房间,顺道将东屋的房门也关上。
“是这样。”
沈慈双手交握,故作可怜的扬起头,两眼泛着泪光,直勾勾盯着霍迟言道:
“我自幼被抱错,如今父母亡故,再无亲人可依,听闻这桩婚事,我也拿不出十两银子还你,若不嫌弃,这婚照旧吧。”
霍迟:“……”
总而言之,然而总之,要钱没有,要人有一个。
“我常年都要到山上狩猎,并不能时刻都在家里守着,所以意味着娶妻回来,也是分担家里的重任,你也看到,我育有一子,身体孱弱常年抓药续命,你嫁给我,往后也不打算再要孩子,实在养不起。”
霍迟垂眸,盯着沈慈,开诚布公的说道。
可听到沈慈耳朵里又是另一番理解,山上打猎常年不在家,那不就意味着老公挣钱还不在家,不打算再要孩子,她岂不是喜当妈。
瞧着眼前俊逸的脸,沈慈心里乐得直拍大腿,面儿上却还是一派委婉:“霍郎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往后我定然把玄凌这孩子当成自己生的一样疼。”
沈慈说这话时心里直打突,她十六岁,也就只比霍玄凌大五六岁,为了能嫁给霍迟,她也算是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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