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按着村长指的路,一路上又问了几家邻居,这才直奔那猎户家,这一路走来,对岱山郡村民多少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这村子里二三十户人家都是以庄稼耕地营生,连年来的赋税若是赶上灾年,怕是要穷得卖儿卖女,幸好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村里也相安无事许多年。
沈慈穿着素色衣裙,虽然并不华美却十分打眼,一路走来,逢人便带着三分浅笑,村民们得知她是沈清河的闺女,热络的表情也渐渐冷寂下来。
好不容易走到村西边的木屋,远远就看到炊烟袅袅,她走进院子,唤了两声便瞧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老妇走出东跨院,不甚友好的小眼珠儿上下翻看沈慈。
“你是谁?来作甚?”那老夫人满眼防备,手中正捯饬面粉的手,在碎花袄裙两侧蹭了蹭,显然并不怎么欢迎有生人到来。
“我是沈清河的女儿,我来找霍迟,他在吗?”沈慈蹙眉,来的路上旁敲侧击打探过,这霍迟是几年前来岱山郡的猎户,当时拖家带口,夫人又是个痨病缠身的虚弱模样,李村长本来并不想帮他们登名册,奈何他出手阔绰,又是一身武功的练家子。
这些年响马流匪太多,村里又是老弱妇孺居多,李村长私心作祟,并没有给霍迟耕田,却让他住在村口,若将来他犯了事,村长又是另一番说辞。
“沈清欢不是来退过婚吗,怎么又走上门来沈清河的女儿,他到底有几个女儿。”
老妇人听说来人称是沈清河的女儿,脸色越发阴沉难看几分,若不是瞧着眼前姑娘态度谦和,她早就上前将人退出去。
“霍迟在吗?”
沈慈蹙眉,她听说这霍迟的娘子几年前便离世了,留下一个痴傻的儿子,这些年都没再娶亲,后来也是由媒婆说亲,才定下了沈清河的女儿当填房。
“你又想来骗钱,没有钱,你走吧,真当霍家好欺负咧,你们这么蒙骗老实人,不觉得害臊吗?”
老妇人恼火地往外推着沈慈,丝毫没有打算给沈慈留面子。
“喂,我找霍迟谈退婚的,又没找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慈没想到这乡野村妇实在粗鲁,冷不防被推,她脚跟没站稳,一个趔趄,撞到了身后将要进院门的男子。
“什么事?”男人声线沙冷,眼神如冰,手上血淋淋的,还提着两只山鸡,肩上还搭着三张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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