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看着旁边血肉模糊的墨子弈,和因为众人离去,而显得格外安静的刑房,静的只能听见墨子弈的喘息声。
“你这又是何苦,已经是这种地步了,还要去故意激怒他们。”
聂江发现他似乎一直都看不懂眼前这已是微弱的青年人。
“呵……。”
墨子弈闻言想笑,可是却扯到了伤口,最后只是笑了一半,“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再坏还能坏到那里,孔昊东本来就是看我不顺眼,就算我不说话,他也不会放过我。”
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刑房中回荡着。
“你和他究竟是有什么恩怨,他至于狠你到这样?还有……他叫你千户,你也是官场中人?”
聂江微微停顿,片刻后才缓缓问道,显然他是不信,墨子弈会是官场上的人,还是个千户,这般年纪的千户,是何等的可怕,又怎么会他这种被打的半死之人。
“我不像吗?”
聂江一时间有些无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墨子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同他打趣,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死活?
“别担心,既然都是这种地步了,何不及时行乐,活了就是赚的,死了也不至于抱憾。”
见聂江那脸色,墨子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是玩笑的说道。
“我能问问你究竟是谁吗?”
聂江径直的忽略了墨子弈这不靠谱的样子,皱了皱眉,看着他虚弱的身体迟疑的问道。
这要是死了,好歹黄泉路上两人还认得。
“在下墨子弈,定北侯长子。”
扯了扯嘴角,吐出来几个字。
“什么?”
聂江没想到这一问可是不要紧,竟是问出了这种惊人的身份,定北侯长子,这天下谁不知定北侯不久前才赢了漠北,那是当下的红人啊。
眼前这位,居然是定北侯世子,怪不得做起事来总是有恃无恐。
串联上墨子弈的身份,聂江居然突然间觉得,他之前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突然间就都可以理解了。
可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小侯爷为何要出现在这种地方,看孔昊东的反应两人应该是早就见过了,而且这关系吧...很微妙。
“你说你一个小侯爷,来这种破地方做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不来看看怎么能知道,这昆安府下还有这么一方天地。”
墨子弈试图动一下较着劲的右臂,奈何捆的真的很紧,试了一会也没有结果,他索性也就放弃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聂江闲聊起来,他只希望陈四能看懂他刚才的意思了,不然可就真是麻烦大了...
“呦,两位还聊上了。”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反胃,尤其是聂江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径直的翻了个白眼。
这来人正是刚刚抱上了孔昊东大腿而洋洋得意的乔山,现在的他换下了脏兮兮的衣服,反而是一身看守的服装,高扬着下巴,鼻孔朝天的走了进来。
“啧啧啧,这没想到这地下居然还养了狗,这么大的犬吠声绕了人清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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