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青回到办公室，就把杨毅喊了过来。
看到杨毅满脸的疲惫，左小青关切的问道：“昨天一晚上没睡？”
“这不是一直在跟杨忠明熬着。”杨毅打了个哈欠，说道：“这老流氓现在就等着外面的人捞他呢，咬死了不开口！”
“他这个情况，就算零口供也能定他的罪！”左小青招呼杨毅坐，顺便把早上马国忠喊她去的事情说了。
“杨忠明背后应该是个很大的贪腐集团，涉及的层面会很广！”看向左小青，杨毅说道：“而且，不排除很多人会争夺案子的办案主导权。毕竟，把办案主导权把握在他们手里，才能保证案子往他们希望的方向查！”
“想都别想！”左小青冷着俏脸，说道：“你放心，这个案子的主导权，我绝不会让出去的！”
“杨忠明毕竟是市管正处级干部，跟梁新宇不一样。”杨毅又说道：“到时候市里直接插手，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左小青瞥了杨毅一眼，问道。
杨毅赶紧笑笑，说道：“我哪敢不相信左书记，我就是怕到时候有些压力，左书记你也扛不住。”
“行了，少拿这话激将我！”左小青也听出来了，杨毅句句话不离来自上头的压力，处处给自己打预防针。不就是想逼着自己表态，守住他的办案权吗？
被左小青戳破，杨毅也不尴尬，嘿嘿一笑，说道：“左书记，你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容易长皱纹的！”
“嗯？”左小青狐疑的看了杨毅一眼。这是一个下级该对上级说的话？
“你看我，这嘴上没个把门的。”杨毅赶紧解释道：“谁让左书记你这么年轻漂亮，我跟你谈话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刚进纪委的大学生呢！”
“你少跟我贫嘴！”左小青冷着一张脸，看向杨毅说道：“你以为你救过我，就能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我告诉你，我左小青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杨毅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站起来，“左书记，我错了！”
看到杨毅诚惶诚恐道歉的样子，左小青的脸色才微微好转，“行了，下次注意。”
“那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杨毅说着，赶紧开溜。
不过，从刚刚左小青的反应来看，杨毅基本确定：左小青并不是真的生自己气了，纯粹是出于维护她作为领导的威严罢了。
自己那么跟她没大没小的说话，左小青都没生气，这说明左小青应该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看到杨毅走出办公室，左小青原本绷着的脸突然放松了下来，再不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拿出手机，左小青拨通了一个号码，“果然跟杨毅分析的一样，杨忠明死咬着不肯交代；外面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今天马国忠刚试探了一下我的态度，暂时还不确定马国忠有没有问题。”
“暂时还不需要，我这边能应付。如果有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左小青说完，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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