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楼眉峰微挑,把人搂的更紧了,嘴上则非常之不客气。
“天气渐冷,大总统怕不是染了风寒,患上干咳,我们这几日便不叨扰您,妨碍您养病了。”
什么?听听!听听!他在睁眼说什么瞎话?
不让儿子来看他,那绝对不能够!
段开元一心急,才张开嘴又被口水呛出一连串咳嗽。
白灵筠幽怨的睨了沈啸楼一眼。
他年纪大,你总跟他较什么劲?
将人推开,上前给段开元拍背顺气,顺带挽回一下沈啸楼那所剩无几的儿婿形象。
“阿澜心中是关心您的,只是不大会说话,您近日确实咳了几回,晚些时候请华老先生来帮您瞧瞧吧。”
夏秋交替,正是流感高发季节,在没有治疗流感特效药的年代,还是要多加注意防范才是。
段开元本想拒绝,但见儿子一脸担忧,心中甚是欣慰,便顺势答应下来。
吃过饭,在沈啸楼一眼又一眼的无声催促下,白灵筠无奈摇头,起身与大总统告辞。
离开总统府,用力捏了把沈啸楼的手掌心。
“怎么了?青木公馆有线索了?”连一口饭后茶都喝不得。
“没。”沈啸楼淡淡答道:“托承淮来了。”
托承淮是来接人和机器的,薛子衿带回来的机器里有一半是挖掘开采机,景南逢听说后,一天恨不得打八百个电话催他们快点送去雅客州,人工实在挖不动了。
看在雅客州将来要并入黑省的份上,沈啸楼大发善心,不仅安排托承淮亲自来接,还免费白送。
托承淮在宛京自有住处,规格虽比不上溥侗的王侯府邸,却也重门叠户,雕梁画栋。
沈啸楼和白灵筠到时,他已经备好了酒菜。
“楼帅、白少爷,快请坐。”
托承淮给二人倒了小盅酒,笑着介绍。
“这是咱们黑省特产鹿鞭酒,强身健体,益气固本,喝不得多,您二位尝尝。”
白灵筠闻了闻,有淡淡的腥气,还有些中草药的苦味。
“里面加了人参、枸杞、当归,闻着味道可能有些怪,入口与旁的白酒倒是没甚区别。”
白灵筠小口抿了抿,五官瞬间皱成一团,妈呀,齁辣。
沈啸楼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将他手中的酒盅夺下,仰头一口饮下。
“辣嗓子,你沾沾味儿就行了。”
白灵筠听话的点头,等入景戏园建好,他还准备“重操旧业”的,嗓子要保护,早功也要捡起来。
说正事前,托承淮先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子。
“楼帅看看这版如何?”
沈啸楼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银质戒指。
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才转手交给白灵筠。
“好看吗?”
“嗯……”
白灵筠托着盒子左看右看,沈啸楼让托承淮寻了好些银匠做戒指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从黑省送来的成品不说一百也有八十,但挑剔的沈司令总是不满意。
“好看是好看,但……跟前面那些的区别是?”
恕他眼拙,一样的银制素圈,实在没看出来这一对跟前面那几十上百对有什么不同。
沈啸楼将其中一枚圈口小一号的戒指拿出来,戴在白灵筠的无名指上。
“戒指内壁有一处凸起,内置机括,里面藏有透明天丝,其锋利可切断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