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乐侯,你觉得英国公他们,能否将理藩院一事,给朕办好呢?”
朱由校稳坐在龙椅上,看向刘文炳,似笑非笑道:“朕谴陈奇瑜他们,协助英国公操办此事。
想来这朝中的有司文官,包括科道的那帮言官御史,不会死揪着理藩院一事,不放吧?”
“陛下,此事臣说不准。”
刘文炳微微欠身,紧皱的眉头,透露出心里的担忧,然嘴上却说道:“此事非臣所能妄议的。”
对大明的文官群体,像刘文炳这帮在京勋戚,有一个算一个,那心里都明确一点,轻易不要招惹他们。
真要是招惹急了,就依着大明文官的那张嘴,那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讲,都敢说啊。
特别是科道的那帮言官御史。
风评弹劾!
这要是给罗织‘谋逆造反’的死罪名号,就算最后是子虚乌有之事,那名声就算是彻底臭了。
一个张维贤提督京营戎政,整饬三大营,行汰兵减饷事。
一个特设京卫都督府,增编诸上直亲卫军,隔绝内外。
朱由校这般倚重在京勋戚,本就叫朝中的不少文官,那一个个内心深处,生出极大的不满了。
身为大明天子,就该多多听他们文官之谏言,远离勋戚群体,老实待在紫禁城这边,那大明只会越来越好。
然朱由校却有着自己的主见,根本不受文官群体所左右。
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
朱由校比谁都清楚,用不到某些空谈误国之辈,在自己耳边聒噪。
“新乐侯乃我大明勋戚,与国同休。”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道:“难道朕想听你说几句真话,都听不来吗?”
大明的勋戚群体,自被文官架空以后,在朝中的话语权削减后,那一个个都变得保守起来。
这对朱由校而言,是不好的。
大明的朝堂之上,怎能只有一种声音?
倘若他所倚重的勋戚,连发声都不敢的话,那日后如何扭转‘文贵武贱’的政治生态?
“臣……”
刘文炳踌躇片刻,心里一横,作揖行礼道:“臣觉得,英国公所领理藩院,虽有陛下所派良才,但想拿下应尽职权,恐非易事。”
言罢,刘文炳的内心深处,生出种种思绪。
特别是这些话讲完后,天子沉默了,这叫刘文炳的内心,生出些许紧张。
“呵呵~”
在刘文炳要出言请罪时,朱由校爽朗的笑声,在这东暖阁内响起。
“新乐侯,你这不是也敢讲真话嘛。”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行啦,起来吧,身为京卫都督府左都督,该有的气量,还是要有的嘛。”
天子没有怪罪自己?
刘文炳一愣,有些错愕,谨慎的抬起头来,瞧见天子露出的笑意,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奴婢…李永贞,拜见皇爷!”
就在刘文炳想再说些什么时,东暖阁外响起李永贞的声音,这叫刘文炳闭上了嘴。
只怕司礼监那边,收到朝中文官的规谏奏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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