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设理藩院一事,老臣看了陛下,谴内廷宦官所降旨意。”张维贤缓步跟在朱由校身后,微微欠身,在心里想着要说的话,讲着。
“将大明各地就藩的宗藩分支,一应的恩赏、发放宗禄等事,从礼部、户部等有司剥离出来,此事并无此等先例。
若是外朝的那帮朝臣,回过味来,觉察到特设的理藩院,夺了部分职权后,反对此事的话,老臣……”
“英国公,不要再提什么先例了。”
朱由校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湛蓝的天,双眼微眯道:“大明的宗藩,已到必须整治的程度了。
看看宗人府,被削弱到什么程度了。
皇帝这尊宝座,人人都想做。
朱常洵这一老贼,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谁又能确保,别的宗藩分支,心里就没有这等想法了?
朝中谁要是反对理藩院,那叫他来找朕,你不必理会,只管按朕的旨意行事就行了。”
天启朝的大明,别看没有彻底糜烂,但是摆烂的架势已显,倘若不出手加以整治改变,那局势只会越来越差。
以官绅为首的特权群体,要收拾。
以宗藩为首的特权群体,要收拾。
以勋戚为首的特权群体,要收拾。
但想要收拾这些既得利益群体,却不能一味地蛮干,需要在现行规则内,寻找合适的契机收拾。
治国如烹小鲜。
哪些人要坚决干掉,哪些人要适当敲打,哪些人要笼络重用,这是一门极深的学问。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纵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有怎样?
统御这庞大的江山社稷,难道只天子一人即可?
‘党争这种现象,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不可能消失。’
看着频频点头的张维贤,负手而立的朱由校,暗暗感慨道:‘人与人是不同的,人心也是不同的。
你有你的利益,我有我的利益,利益不和,必然造就观念不合,那党同伐异之事,就在正常不过了。
文官与文官之间。
文官与宦官之间。
文官与勋戚之间。
不可否认的一点,在数千年的流传下,当真是铁打的读书人,流水的王朝啊,独尊儒术带来的隐患,渐渐突显了出来。’
小农经济下的封建王朝,独尊儒术,愚民那套东西,对帝王来讲的确很吃香。
只是朱由校并不想要这些。
“理藩院侍郎、郎中一级官员,暂时空缺着,等朕遴选到合适的良才,再补充。”朱由校收敛心神,对张维贤说道。
“先将一应主事,包括低阶的官吏,从礼部、兵部等有司,调派一批过来,理藩院要强硬起来,别想着是特设的,就觉得低人一等。
朕为何叫卿家,出任理藩院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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