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上书的折子便源源不断地递了上来,清一色是要求严惩顾廷晞的。
并且罗列出了所谓的十大罪状,明确指出他在凉州卫时滥杀无辜、先斩后奏,甚至有人将他多年前坑杀数万俘虏的事儿也挖了出来。
桩桩件件,均是有条有理、言之凿凿,沈娇翻看那些奏折时,一度以为这是一个罪不容诛的歹徒,所犯之事罄竹难书。
冯时坐在下首,不动声色地觑着她的脸色。
在她又扔了一本奏折时,才提醒道:“娘娘,不可啊。”
她抬眸,眼中冷意突现。“你满意了?”
冯时无奈地笑了笑,“早给你说过了,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看着那人清俊秀气的面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将面前的一本奏折丢了过去,冷冷道:“苏樱到底是冲我,还是冲顾廷晞。”
冯时摇摇头,“我不知道。”
见她又拿起一本奏折,忙道:“原先我也以为她是冲你来的,借着凤宁宫的势力打压林如莺和她女儿,可如今看来又并非如此。”
她有些烦躁,拿着奏折抵住额头:“那是什么?”
冯时摇摇头,“如今朝中的声音一边倒,必须想办法控制。八年前沈大人谋逆一事牵连甚广,不论你想不想提起,傅景行的案子都会把这件事牵扯出来,你必须早作准备。”
她抬眸,眼中有一丝困惑。
冯时淡淡道:“傅景行死了,众人眼中的凶手一定是科举舞弊案的背后指示者。如今把顾廷晞推出来,怕只是第一步而已。”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苏樱到底为何要揪住八年前的事情不放?”
冯时摇摇头,面色倒是诚恳:“我确实不知道。你也看见了,她对我不过是对一个奴才的态度,我也只是拿她当旧主。”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好像又进入了奇怪的圈子。
“无论是在边关坑杀俘虏,还是在凉州卫先斩后奏,都是没有选择的办法,要找一个证人出来。”
她突然想到了办法,“凉州卫的事,林家的小姐林如曦再清楚不过,坑杀俘虏的事儿,英国公想必也十分清楚,如果他们能作证,顾廷晞是不是可以无事?”
冯时摇摇头,低声道:“折子上所述之事甚多,难道你能把每一件事的关键人物都找出来吗?”
她想了想,道:“总要先把舆论纠正过来,再说,林如曦和林如莺是堂姐妹,自然是不愿看着苏樱对付自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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