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道:“长公主若是没有异议,此事就这样决定了吧。”
苏樱看了眼驯兽女,淡淡道:“若若,你可听明白了?不是我不帮你,太后娘娘是个守规矩的人,此事要按程序上奏,你回头请人写了状子,先递到京兆府去,再奏至内阁,等上首辅亲自审阅过后,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那贾若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话语决绝:“既然太后娘娘坐视不理,奴婢恐怕再找不到能讨个说法的地方了。张首辅权势滔天,想必今日的话也会一字不漏地传到他耳朵里,奴婢纵使离了这儿,必然也活不了,既如此,倒不如拿这一身鲜血献祭给太后娘娘!”
说罢,便果断地朝一旁的柱子撞去,顿时血流满地。
沈娇立即站了起来,连忙道:“快来人,宣太医!”
冯时跑的更快,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回头道:“还有气儿,赶紧救人!”
她这才安了心,见苏樱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还在悠悠品茶,不禁气道:“贾若长公主亲自带来的人,差点在这儿丢了一条命,长公主竟然还能喝下去茶?”
苏樱抬眸,眼中没有半点慌乱:“我喝的是茶,又不是血,有什么喝不下去的?倒是太后娘娘,受万人供奉,却不愿解一人的冤屈,不知日后能吃得下、睡得着吗?”
她轻轻抿唇,眼神中有意一丝情绪翻涌:“今日贾若一头撞死在这儿的话,谣言传出去,本宫这个太后也怕是难当了,日后吃不吃的下、睡不睡得着,也不需长公主担心了。”
苏樱看了眼她,淡淡道:“是啊,可惜她没死。如今,就看太后娘娘如何处置了。”
她没有再回话,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去。
冯时将贾若安顿好后,就来了凤宁宫,坐在下首一言不发。
沈娇一时没忍住,气道:“你不是说跟我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吗,如今旧主子回来了,就反过头来对付我?”
冯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气势相比往日也消弭了许多。“我确实不知道今日的事儿......原先一心想着别让野象伤到了皇上和太后,花了许多心思去布置场地,又安排了不少护卫......”
轻轻叹了口气,“总想着万无一失了,谁知道她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这驯兽女也够沉得住气,先前竟然没有露出半点音信,没人能想到竟然是多年前的内阁大学士,贾政道之女......”
她猛地抬起头:“谁?”
冯时道:“贾政道,你应当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岂止是听说过。八年前父亲被冤枉谋逆时,这个贾政道也牵连其中。说起来,贾政道是因父亲沈怀安而死。
她轻笑一声,“还真是冲我来的啊,真是难为她们了,这样的人都能找的出来。”
冯时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道:“你要说什么?”
冯时觑了眼她的神色,斟酌道:“也不见得是坏事,你不是一直想替沈大人翻案吗,不如就借这次机会把当年的事儿查个清楚。”
闻言,她摇摇头。曾经是最想替父亲翻案的,可自从张月瑶告诉她那个秘密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张月瑶大势已去,长公主在京中不会久居,后宫以后就是你说了算了。”
冯时微微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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