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纸崩6(1/2)
“嗯？”妈妈头以诡异的姿势扭到江静檀面前，干枯的眼睛散发着精光。
“檀檀，檀檀……”妈妈干瘪的手隔着一副洁白的手套轻轻抚过江静檀的头发，就这样唤着她。
不断有白蛆从妈妈身上掉落，江静檀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蛆，没有血肉的滋养，在扭动过后很快化为一团灰消散。
“妈妈，”江静檀又问了一遍，“上面为什么有我同学和老师的名字？”
“因为他们想抢走你，所以我把他们放进冰箱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妈嘴角高高翘起，发出疯癫的狂笑。
他们死了。
被妈妈杀的。
江静檀关上冰箱，掩住恶心，轻轻抱住妈妈：“我爱你妈妈。”
妈妈笑声戛然而止，推开江静檀：“脏。”
又是这个字。
江静檀垂下眼皮，“我的病好了。”
“没有！”妈妈突然变得狂躁，拽起江静檀把她赶出厨房，“没有好，你离我远点！”
厨房门被重重关上。
“吃药！吃药才会好！”
江静檀听见厨房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她拍拍屁股并不存在的灰尘，扭头看向七月：“你能吃副本里的东西吗？”
七月点点头。
江静檀心里有了底，站在门口，装出一副委屈极了模样，“妈妈，你别生气，我会好好吃药的。”
里面瞬间安静下来。
“檀檀真乖。”过了一会儿，妈妈在里面说。
江静檀转过身，发现自己面前突然站了好几个纸人，纸人像是没看见江静檀，直愣愣地往前走，撞开江静檀走进厨房。
厨房发出惨叫声。
在这一瞬间，一楼的废纸越来越多。
只留出一道狭窄的小道。
废纸越堆越高，摇摇欲坠，海风吹进屋里，在一阵摇晃后，它们轰然倒塌，漫天的废纸顺着破旧的墙倾泻而下，宛如一场由纸构成的雪崩。
那条小道渐渐也被纸堵住了。
江静檀冷眼地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七月拔出刀，把从天而降的废纸砍成碎片，以防砸伤江静檀。
“谢谢。”江静檀道。
七月不语，又为江静檀开出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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