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再度踏入藏香阁之时,洛祁似乎已掐准了时间。
茶案上为他准备的热茶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
洛祁眼中含着一抹浅笑,邀请谢蘅入座,然而在看到他脖子上的点点红梅之时,本就带着七分虚伪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见。
尤其喉结处的那一片红痕,看起来像是被含在嘴巴里翻来覆去地嘬咬过,上面还残留着好几个深浅不一的牙齿印。
他自然知道谢蘅来这里之前都在做什么,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那句“你穿件高领吧”呼之欲出。
谢蘅倒是坦然入座,也不怕他在茶水里下毒,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喉结上下滚动,刺眼的红梅印记也就动得更加明显。
偏偏他眸色极淡,表情又极冷,好似完全不知道脖颈上的红痕如此的惹人注意。
但洛祁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谢蘅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如何解蛊?”
“此蛊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洛祁的声音听来颇有几分阴阳怪气,“如今肃王妃满心满眼都是肃王,你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如此乖巧可爱,你应该欲罢不能了吧。又何必急着解蛊?”
然而谢蘅听罢,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黑眸杀意涌动,犹如两道墨色的锋刃。
这个蛊看上去对身体无碍,但解蛊的过程十分漫长,即便不停地把解药喂进杳杳的肚子,肚子很快喂得鼓鼓。但饱胀感来的快,去的也快,若蛊虫会说话,重复的一定是“没有吃饱,没有吃饱……”
即便谢蘅是解蛊的高手,解药也多得惊人,也费了好大一通力气。
他难以想象,若不是自己先一步将人寻到,杳杳又会面对什么……
心口重重一跳,竟是从未有过的后怕,这也让他眸中杀意愈盛。
尤其听见洛祁说道:“你可知宋杳知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她从哪里来,就应该回到哪里去,回到她真正的家去。”
“这是她的意愿?”谢蘅声音冷得不能再冷,“还是你强加给她的?”
洛祁闻言,神色一顿,随即眯了眯眸,明白过来,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看来她已将穿越之事告诉了你……她竟如此信任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洛祁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大笑起来:“女人啊女人,总是容易被情爱蒙蔽双眼,失去理性。她的思想也早就被你们这群古人同化,所以才不愿和我走,我只是帮她在理性与感性之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已。”
在他看来,宋杳知唯一的幸运,是生在庆国皇都,没有真正见过战场的残酷。
可北齐的铁骑已然朝着大庆汹汹而来,不出三年,必能踏平大庆。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说出:“肃王,你若真心爱你的妻儿,就应该让我带他们回到真正和平的地方。你可想过,若庆国被灭国,等待着你妻儿的,又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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