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霖见齐钰缓步而至,起身行了一礼。
“柳大人何事?”齐钰问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启程回青歌了。”
“路上就有些话想问,只是一直没找到时机。”柳杉霖也不弯弯绕绕,压低了声音皱眉道:“您与三殿下有何来往?”
不只齐钰挑眉,江诉晚都是一惊。
齐添凌?
柳杉霖怎么会忽然问到他头上去?
柳杉霖微微眯起了眼:“下官偶遇了三皇子手下的渚维,他不但千里迢迢赶到江蜀,还向下官打听您。”
柳杉霖在齐添凌幕下当过谋士,知道他与齐钰虽然是兄弟,可以确定至少三年之前,两人其实并无什么来往。
齐钰虽然不知内情,但是听到是齐添凌手下的人,想到此事多半与江诉晚有关。
“我与三皇兄毕竟是兄弟,我初次远离京城,他不放心派属下来问问也并非什么怪事。”敷衍了两句,齐钰便要送客。
柳杉霖也不久留,消息送到了拱手就走。
只是,他走前脚步停顿,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什么事,渚维会不奉齐添凌之命……
他脑中忽然闪过铜镜中那天真浪漫的笑颜,不由得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
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那镜子……三皇子视若珍宝,想必是三皇子藏起来了。
回到房中,齐钰才又拿出古镜和江诉晚讨论此事。
江诉晚早已是皱着眉头,回忆起有关这个人的糟糕回忆。
渚维算得上齐添凌最早的手下,年幼时就被派到齐添凌身边,一直都是他最忠诚的狗腿子,从来是齐添凌说一他绝不说二。
两人唯一发生过的争执,就是为了江诉晚。
在得到江诉晚的帮助之后,齐添凌野心越来越大,下手越来越狠,那份被脆弱自卑隐藏起来的残忍病态逐渐显现。
与他相处最久的渚维最先察觉到不对。
曾经待他如兄弟一般的齐添凌,如今却成了冷血残酷的三皇子。
渚维认为,这都是因为江诉晚。
是这个镜中妖女蛊惑了齐添凌,蚕食了他的心智。
柳杉霖也这样认为,但他最过激的行动也就只是不断向齐添凌进言并言语恶毒的挖苦江诉晚。
而渚维是个实干派。
他曾从齐添凌手中夺过古镜,猛地砸在地上,要将它摔碎。
虽然古镜无损,但齐添凌依旧盛怒,甚至下令要把渚维拉下去砍了。
那时还是江诉晚出言阻止。
彼时的江诉晚太过良善,太愿意体谅他人,加之毕竟没受到什么实际伤害,于是她对齐添凌说:“他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如此忠臣义友,实属难得。”
即便如此,这个渚维依旧认为江诉晚就是个祸害,时刻想将其铲除。
只是他也清楚,齐添凌必定不会允许,因此蛰伏下来,假装感念江诉晚求情的恩惠,送来了一份精心包装的礼物。
精致的盒子里,装的是一条致命的毒蛇。
好在那时候,江诉晚身手矫健,堪堪躲过后联系了专业人员上门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齐钰听得义愤填膺。
“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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