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重来，他要选一把称心的匕首，将辞客这个好兄弟送去黄泉路，再选一块风水宝地让他安息，最后最好祈祷来世两人不要再成为兄弟，省的两人都没有好结果。
可惜在九霄，并不能时光倒流，当然也不可能重来。
你以为是在玩43小游戏，一言不合就重新开始本关关卡吗？醒醒吧孩子，全息网游时代，菜不是原罪，但又菜又满腹埋怨还爱玩的，那就是你有毛病。
而且病得不轻，得治。
“怎么，刚夸你胆子大，现在就害怕了？”王君看着他的眼睛，瞳色灰白的眼里带着几分恶意和恶作剧。
其实抛开别的不说，这样浅瞳色的眼睛，似乎还挺好看的，尤其适合眼前这个人。
哪怕他脾气古怪，恶事做尽，骂名不浅。
是那种走在街上都会有人丢臭鸡蛋的那种地步。
虽然宋晚霁觉得以如今现在年轻人畸形的三观来看，这位王君即使恶事做尽，也能被生生洗白。
比如什么“只要反派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哥哥只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做他想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呢？”
“只怪哥哥太强大，才会被这么多人嫉妒吧”
“哥哥的性格就是这样，又有什么错呢，骂他的，才是脑子有泡吧。”
......
光是简单一想，脑海里便能冒出这样的话来，甚至是屡见不鲜。
幸好这一位只是游戏Npc，而不是现实中出现的人物。
当然，如果是现实中的人，也早就被送进去喝茶然后喝孟婆汤了。
“这是应该的。”宋晚霁说道，虽然脑海里想着很多有的没的，但并不影响他回答。
王君又转过去看向窗外的月亮，仿佛能看出什么来似的。
其实他能看出什么呢，这月亮，这钟塔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他所创造出来的幻象而已。
美好都是假的，那些骷髅和丑恶的妖魔，才是真实存在过的。
是曾经追随过他，却又被他葬身于此的人。
“你真以为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似乎看到了宋晚霁心里的想法，他又开口问道。
宋晚霁一愣，没有回答。
从他的沉默中，答案显而易见。
“果然啊，成王败寇，理应如此。”许久之后，他才放声大笑，只是那笑声里，增添了很多悲凉。
“孤王一身鲜衣怒马，到头来还是栽在了自己挚友身上，死得其所，死得其所。只是我这心里，怎么如此悲痛呢！”
笑着笑着，他便捂着胸口，坐到了地上，显得很是狼狈。
此时的他，又哪里有一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头模样呢。
宋晚霁心中生疑，却也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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