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凝对何姨娘的死毫无感觉,但对刘婆的感觉却不同。
在原主的记忆中,刘婆是全府上下唯一一个疼她爱她,给她做饭喂饭,洗澡洗衣,怕她冻着饿着摔着,抱着她讲故事哄她入睡的人。
那时虽也受欺负,但终究有刘婆护着。刘婆一死,偌大的苏府再也没人护着她,再也没人为了她去向苏寿告状,索要冬天的炭,四季的衣,饮食和月例……
刘婆的离世,给年幼的她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也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改变。
她在那个原本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大宅子里,活得如同孤儿,备受欺凌。
原主常常在想,若刘婆还活着,她是不是就不用忍饥挨饿受冻,不用冬天跪雪地,不用冷水洗衣洗澡?
尤其在冬天寒冷的夜晚,冷如冰窖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更加想念刘婆,也曾埋怨过刘婆,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抛下她?
她还曾想过,这么艰难的日子不想再挨了,想要追随刘婆而去,但她太怯懦,没有勇气和胆量这么做。
思念刘婆的心,一直伴随原主到离世。
而原主对刘婆的情感,在苏晓凝破解了药方秘语的瞬间,传入了她的脑海,她的情绪因此被深深感染。
眼泪,止不住的滴落。
“凝儿。”沈修文心疼地轻唤,将她揽进怀中:“别太难过,往者已矣,生者得想办法让她们的死因大白天下,替她们讨回公道。”
苏晓凝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抽泣着:“既然赵姨娘毒杀何姨娘逼死刘婆的证据找到了,我们这就去苏府,找她兴师问罪!”
“不可!此事需从长计议。”
“为何不可?你方才还说要替她们讨回公道的!”
“你是我妻,你娘和刘婆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自然是要为她们讨回公道。而我的意思是,不可直接去找赵氏兴师问罪。即便出了这种事,若苏寿依旧偏袒赵氏,赵氏再弄出个幺蛾子来,就难办了。
且,只有刘宝昌一个人证还不够,他向来品行不端,其供词再真也易遭人反驳,故而只能算半个人证。春桃是在何姨娘去世月余才入的苏府,她究竟知道多少真相,其供词也恐真假难辨,也只能算是半个人证。”
“若春桃不说,那就打到她说!无论她知道多少,也多少总能吐出来点东西,这样一来半个人证加半个人证,这不就齐了么?难道还不行?”
“当然不行。”沈修文轻轻弹了下苏晓凝的额头:“你呀,怕是关心则乱。刑讯逼供,往往易造成冤假错案,若事后再翻供,于本案很不利。
所以这物证虽有了,可人证不全,例如那下毒者,为何下毒?所下何毒?毒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下的毒?毒药可途经他人之手?下毒后又是如何处置相关事宜?
且,那赵氏再受宠,也只是个寻常鲜少出门的小妾,若要毒杀他人,只她一人难以做到,定有帮凶,必得是她的心腹。故而,我需要些时间去查这件事,你要耐心等待。”
苏晓凝点了点头:“可若她的帮凶被她灭了口呢?那这事儿……”
“还没有查明的事,不要去胡乱揣测,以免乱了心智与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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