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长念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沈淮。
将饭盒里的一盘点心拿了出来。
杏仁糕。
沈淮看了眼那盘杏仁糕,欲言又止,“我不喜甜食,不吃这个。”
“是不喜欢吃,还是不敢吃?”
沈长念终于开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她成婚前,宋老夫人与她闲聊时,恰好小桃端了点心上来,沈长念随意捏了一块放到嘴里。
宋老夫人瞧着她,面上陷入了一番回忆。
在沈长念的追问下,宋老夫人才问,“你刚刚吃的那块应是杏仁糕吧?”
见沈长念点头,宋老夫人又道,“倒叫我想起你娘了,你娘杏仁过敏,小时候不知道,给她喂过一口。”
“整张小脸都肿了,还出了红疹子,可把我吓了一跳。”
沈长念心中一震,当着宋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等到宋老夫人走了,才静下心来想这件事。
原主被叫做克星,是因为她一出生就难产,“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据说她母亲死时浑身上下长满了红疹,被称作不祥。
沈长念一直奇怪,升官发财死老婆的事,怎么就叫沈淮这种人碰上了。
那若是早有预谋呢?
是沈淮先瞧上了陈氏,又因自己家中还有怀孕即将临盆的正妻。
有什么办法可以保全他的名声,并且得到自己想要的呢?
杀妻新娶。
或许沈淮还想过一尸两命,但沈长念命大,活了下来。
没办法,沈淮这才又装了一年多的“好父亲”。
“你这、这是什么意思?”沈淮眼神躲闪,转过身避开沈长念的目光,声音沙哑而低沉。
“父亲真是好谋算。”
沈长念紧握手中的帕子,“我母亲杏仁过敏,一旦吃了杏仁,浑身上下便会起红疹子,甚至会胸闷气短,这对一个正在临盆的人来说,有多危险,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生产之时,稳婆会叫家人准备一些点心热茶,用以恢复元气,以免产妇生到一半没力气昏厥。
谁能想到,在产房外一脸焦急模样等待的人,送进去的却是让产妇过敏的东西。
沈长念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当年产房内丫鬟的证词,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淮身形一晃,深吸一口气,转过了身子,看向沈长念,“是,当年之事我做了手脚又如何?”
“你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你现在还想要失去你的父亲吗?”
他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你去求求你夫君,叫他想办法救我出去。”
沈长念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淮意识到什么,一掌拍在石桌上,手心传来的痛感叫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桌上的饭菜因震动而翻倒,碗筷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破碎声,菜肴洒落一地,油渍和菜叶混杂在地面,一片狼藉。
沈淮的脸色在昏暗的牢房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双眼紧盯着沈长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了几个字:“这里面......有你的手笔?”
沈长念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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