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长念逐渐适应了这种速度，心跳逐渐平静下来时，缓缓睁开了眼，周围的景物在她的视线中迅速后退。
模糊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
进入猎场后，湿润的泥土气息与融化的雪水混合，散发出一种清新而略带凉意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不远处一棵树上拴着一匹马，静静地站立着，偶尔甩动一下尾巴。
卫钟离一身玄袍立在一旁，身姿挺拔，双手背在身后，看样子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顾鹤安和沈长念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卫钟离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顾鹤安将马停了下来，自己先翻身下马，又伸手将沈长念提了下来。
“......”
她一定要学会下马。
顾鹤安咳嗽了两声。
卫钟离还没开口就被他这两声咳嗽吓了一跳，大步过来想要拉他的手腕。
“无事，骑的有些着急了。”顾鹤安不着痕迹的甩开他的手。
沈长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对卫钟离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诗会上，他呛顾鹤安的样子。
现在看......
倒像是个毒唯。
“怎么了？”顾鹤安开口。
如果不是有事，卫钟离不会约他在猎场见面。
卫钟离先是看了一眼沈长念，然后冲着顾鹤安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里尽是戏谑。
顾鹤安颔首。
卫钟离挑了挑眉，看向沈长念的眼神带有佩服。
“......”
顾鹤安白了一眼过去。
“咳咳，计划出了一点点的小差错。”卫钟离瞬间收起了笑。
虽然他只是说有一点点小差错，但沈长念能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紧张。
“什么差错？”顾鹤安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荣王身边的侍卫也往那个方向去了，这两日他可能也会往那边去。”
冬猎时这些贵人们惜命的很，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通常会让自己的侍卫前去先探一遍路。
顾鹤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嘲讽的咧了咧嘴角，“倒也算是个好差错。”
“可荣王要是......”卫钟离还是有些顾虑，先帝的几个儿子，骑射都是名师教的，这个最小的儿子先帝更是亲自教导。
“不会。”
顾鹤安眉眼微垂，“荣王若是有这么大的决心，他早死了。”
当年先太子的事，荣王不是不知情，只是选择了自保。
沈长念踢着脚下的石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两个人说的话跟打哑迷似的，字字句句落到她耳朵里，也串不起来。
冬日里的猎场冷得很，寒风如刀割般刺骨，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似乎连太阳都察觉到了什么，躲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不愿露面。
帐篷内的火盆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燃烧的香味。
这两日沈长念跟顾鹤安整日都待在帐篷里面。
一个看书品茶，一个......
沈长念连吃了几顿的烤羊肉，嘴旁边长了个燎泡，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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