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安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这个形容,叫他想起了沈长念。
过了半晌,顾鹤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不准,那姑娘心里也有你那位朋友呢?”
淋过雨,当然要把别人的伞撕烂。
严少修一怔,一时呼吸都慢了一拍,“心中有我......?”
连“朋友”都忘到了脑后。
“对,”顾鹤安说的慢条斯理,“你仔细想想,为何她在你面前不一样,难道不是为了给你留下好印象吗?”
严少修几碗酒下肚,脑子有些混沌,奈何他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没有一分一毫的经验。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不自觉微微前倾,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真的吗?可若是,他们从前无甚交际......”
“没有交际,为何她只一眼,就认出了你?”顾鹤安握着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开口。
大理寺的官服上绣着金线,又是绯红色,在黑夜中张扬的很。
但这话顾鹤安一点没说。
严少修眉头一紧,觉着有哪不对,却又想不明白。
偏偏顾鹤安的表情实在正经,叫他也有些相信了。
“她将那二人全权交给了你,不正是说明她相信你吗?”
顾鹤安又落下一句。
严少修脑中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体。
王舒兰那一句,“只盼望他能多调查出来一些东西吧。”突然闯进了脑海。
顿时酒醒了大半。
她相信他。
这个念头有些荒唐,却怎么也忍不住继续往下想。
严少修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将坛里那小半坛的酒一股脑全灌了下去,“顾兄,我还有事,先回大理寺了,这的钱已经结清了。”
顿了顿,再次开口,“今日所说,尽是我朋友的事。”
说罢,也不走门了,翻身从二楼一跃而下,直奔大理寺而去。
......
前朝有位厉王爷,以残忍和暴戾著称,他的府中有一座私牢。
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建,他对私自囚禁在这的人施加各种残酷的刑罚。
后来厉王爷谋逆不成,被前朝皇帝所杀,这座王府就这么荒废了下来。
直到先帝登基,这王府摇身一变,就成了如今的大理寺。
这座私牢建在地底下,墙壁由厚重的石块砌成,没有窗户,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缝隙中透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
此时地牢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水滴从地面上落下来的声音。
几名狱卒围在一张方木桌前,头时不时地点着,像是在打盹。
突然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地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随着大门敞开,严少修冷着脸走了进来。
靴子踏在湿滑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地牢,定格在那些惊慌失措的狱卒身上。
狱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慌忙地站起身来,面面相觑,皆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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