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一毛钱,陈清辞给的,白青瓷想给也没钱。
拿着药膏出来,陈清辞找了个没人发现的角落帮她抹药,看着白嫩的小手肿成这样,眼里满是心疼。手上轻轻帮她抹药,嘴里不自觉的帮她轻吹着,仿佛这样就能不疼一样。
别的地方都不怎么疼,只有手心那一块,本来就疼,药膏抹上去火烧火燎的,白青瓷歪过头不看,陈清辞碰一下她往回缩一点,眼看着再缩就缩到怀里去了,没办法陈清辞只好一只手抓住她手腕,一只手抹药。
白嫩的猪蹄抹完药成发绿的猪蹄了。
抹完药,陈清辞才松口气,抹个药比杀人放火还要紧张。
“陈清辞我想告诉那些人我在跟你谈对象。”白青瓷看着丑不拉几的手,闷闷的说。
她不想被人造谣她在跟钱森谈对象,她明明有对象,她对象比钱森强多了。
陈清辞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确保不会碰到后,才把她搂进怀里,“妞妞,明年村里有一个工农兵大学名额,如果有人知道你跟坏分子处对象,这个名额就不会给你。”
这里真的太苦了,陈清辞怎么看得下去千娇万宠长大的小丫头受苦。
把头埋进他怀里,白青瓷小声反驳:“我来得晚,那个名额轮不到我。”
大学名额对所有知青来说都特别看中,但是村里最优先考虑的都是下乡时间比较长的,结了婚的知青只要能说服家里人离婚,也能去上。
“妞妞你什么都不用想,名额一定是你的,所以谈对象的事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下巴放在她头顶发旋上,陈清辞温声哄她,他知道她委屈什么,那些给她委屈的人他都记着呢。
“那你呢?你怎么回去?”白青瓷抬起头,他的下巴就在她眼前晃,她踮起脚尖啄了一口。
陈清辞垂下眼眸,目光描绘着她的面容,“可能要很久,妞妞等我吗?”
犹记得自己说张玉堂被美色迷昏了眼,陈清辞觉得自己也不逞多让,按他的性格,两个人都处上对象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机会分开。
可现在居然谋划着让妞妞回城,这一去或许十年或许两三年,会有别的男人追她,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跟她告白,每每想到那些场景他就觉得自己疯了。
白青瓷看他,或许是不理解为什么让她一个人回城,但却执拗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会等你,等你娶我。”
她对上他的眼眸,眼中如他一样的深情,唇间却是带着哭腔在说,“陈清辞是不是没有良心?我应该说我不回去,等你一起回,是不是?”
她可能是个坏对象。
在所有下乡的人里,白青瓷算过得好的,可是跟她前十几年的生活来说,这里好苦。她不敢花钱,自己挣得工分都养活不了自己,买东西要走一个多小时,就算骑自行车也要半小时。
她不想每天说着同样的话讲课,不想教唱歌跳舞,不想听那些人说她的坏话···
“说的好好的怎么哭上了?”陈清辞亲亲她鼻尖,手指捏捏她没什么肉的小脸,“傻瓜,你要说不回我才奇怪。如果想让你跟我同甘共苦,我还费劲给你弄大学名额干什么?”
白青瓷什么性格,陈清辞打小就知道,她要真哭着喊着不去上大学,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陈清辞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年纪太大了民政局不给领证。”白青瓷钻进她怀里声音,小声嘱咐他。
“好。”陈清辞笑着应她,傻乎乎的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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