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权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秉善父子,微微笑道:“侯爷快请起,有我们二人为你做媒,这婚事多半是成了。”
“还不起来?”沈伦指着儿子,嗔怒地捋了捋胡须,“今日有两位国公爷帮你,我暂且饶了你,聘礼的事你自己跟你母亲说,我不想管你了!”
“多谢父亲!”
“多谢祖父!”
沈秉善父子站起身,又与在座的客人说笑了一番,这才动身前往北境。
马车中灯火昏暗,沈秉善正坐在车中看军报和账本,边想着到了北境之后的军务,边想着派去接常书燕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就听见外边一阵喧哗。
“父亲!”沈茂仪策马奔回来,在车窗边说道,“有辆马车拦在定乾门,不让守城的军士给咱们开城门。”
“是常书燕?”沈秉善皱了皱眉,他第一反应是常书燕,又觉她平日里连说话声音都很小,怎么有胆量敢拦着京城守备司的军士?她应该直接来寻自己才对啊!
“不是,是天时郡主。”沈茂仪一脸不满,朝城门方向翻了个白眼,“还有太子和那个宋一梦。”
沈秉善烦躁地捏紧了拳头:“她想干什么?”
“天时郡主说要见你,”沈茂仪手拿马鞭指着城门方向,“太子说若你今夜不给天时郡主一个交代,他就要去陛下跟前告你欺骗天时郡主的感情。”
“胡说八道!”沈秉善一把掀开车帘,解下一匹拉车的马,骑着马快速向着定乾门去了。
待走到城门前,果然看见宋如真在城楼上徘徊。
宋如真看见他策马过来,立刻奔下来,委屈地看着他:“侯爷!”
“事已至此,”沈秉善勒马,向后退了一步,厌恶道,“你还想干什么?”
“侯爷曾说要三媒六聘娶我过门,”宋如真今夜盛装打扮,一身红裙如妖花绽放,“我当了真,谁知你封侯之后却是音信全无,莫非当初说的……都是花言巧语骗我?”
“宋如真,你可笑不可笑?”沈秉善扬鞭指着她,被她气笑了,“到底是我骗你,还是你先骗我?北境兵防图是谁偷走的,你我心知肚明!”
“是我对不起你,”宋如真两眼含泪,抬头看着他,“可我对你也是动了真心了,侯爷,你没向陛下告发我,说明你对我也还有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今晚是豁出去了,钟乘风已死,眼看着到手的兵权飞了,宋如真思来想去,只能在沈秉善身上再下点功夫,只要拿下他,虽然沈秉善不像钟乘风那样好掌握,可假以时日,北境的十五万兵马也不是没有可能拿下。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执迷不悟!”沈秉善驱马让开一步,指着城门道,“你现在赶紧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不让!”宋如真挡在城门前,“你若是忍心,就让马蹄把我踩死!你若是不忍心,就是对我还有情。”
“呸!你要不要脸?!”沈茂仪驱马上前,对着宋如真啐了一口,“我父亲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别再自取其辱!”
宋如真愣怔住,旋即抬头看向沈秉善父子:“是谁?你看上谁了?”
就算她宋如真不要的,别人也休想拿去!何况那可是北境十五万兵马!她这么多年经营,在军中也只搭上钟乘风那样的小角色,是谁一来就能当上镇北侯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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