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正经事呢!”沈安宁埋怨地推了他一下。
“那你说。”裴衍之捉住她的手。
“他说蕤仪不是普通的孩子,”沈安宁越想越不对劲,眯眸看着窗外夜色,“蕤仪中了鸩毒,大哥为何不趁机告诉陛下有人要害蕤仪,顺便将行刺一事解释清楚?反而让他背着畏罪自尽的嫌疑匆匆出宫?”
沈蕤仪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进宫行刺,这事儿本就经不起推敲,且他又在狱中被下毒,沈秉善若是真想翻案应该不难,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裴衍之沉思片刻,忽然眉梢一跳:“你说蕤仪是你大哥从战场上捡来的,可战场上怎么会有婴儿出现?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当年的事具体我不清楚,只听大哥说是从战场上捡来的,”沈安宁皱了皱眉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或许他是北境牧民的孩子,大哥就随口说是从战场上捡来的了。”
夜深人静,天时郡主府中。
宋如真让人在宋一恒从前居住的院里布置了个小灵堂,也没有棺椁,只放了个牌位,香案上供奉着宋一恒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
灵堂里弥漫着线香的味道。
宋一梦跪在灵堂前烧纸,呜呜哭了两声:“大哥,你死得太惨了!都是那个裴清城,你等我给你报仇,等我当了太子妃,就将裴家那几个孽种千刀万剐了!呜呜~”
蚩炎和宋如真边说话,边从门外走进来。
“母亲!”宋一梦看见宋如真,转头扑过去抱住她的腰,“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要报仇!那个裴清城还想考什么功名,做梦!我要他给大哥陪葬……”
蚩炎看了眼灵堂里飘摇的白绸,一手扇风将线香的味道驱散了些:“小郡主急什么?过几日贫僧要开坛炼丹,到时候向陛下把裴家那几个小子讨来,一把真火炼化了。”
用寻常办法,他自知不是裴小溪的对手,可他的炼丹炉和缚魂鼎一样是个宝贝,只要掉进炼丹炉里,就算是魔尊来了也毫无办法。
“我的恒儿不会白死的,”宋如真走到香案前,伸手抚摸着那几件宋一恒的衣物,心头一酸,旋即语气凶狠起来,“先杀沈家,再杀裴家,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第二日早朝,御史台的几位大臣忽联名上疏,说沈秉善通敌卖国,其子沈蕤仪刺杀君王,虽然畏罪自尽,可罪无可恕,沈家应该抄家灭族。
也有几位老臣力保沈家,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若不是沈秉善将兵防图泄露给北凉,我大周北境防线怎会被轻易攻破?此等逆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开口的是个与宋家交好的刘御史,此人有几分文采,颇得太后赏识。
“北境战况未明。”盛平帝皱了皱眉。
忽听见门外有内侍通传:“太后驾到!”
官员们听闻太后来了,脸上表情各异。
待看见宋如真搀扶着太后一同走进金銮殿,裴衍之心中已凉了半截,连忙看向大理寺卿朱乘道。
朱乘道这老狐狸手心向下,朝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大理寺从不主动选边站,尤其不插手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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