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就知道不是?”浮白比贺时卿年长,平时又跟着贺权,因此算是他半个长辈,负有规劝之责,“沈氏未必起疑,但您以后若是再这么着,她早晚会察觉。”
“不能让她察觉。”贺时卿愁眉紧锁,他最怕的就是沈安宁觉得他是个心思叵测的人,毁了他长久以来经营的形象,“我以后会小心,不会再约见她。”
马车里安静了半晌,贺时卿又转了话题:“那孩子可安顿好了?他身子弱,又中了鸩毒,你小心些,绝不能出差错。”
“世子爷放心,有孟照在,那孩子会平安无事的,”浮白顿了顿,又说道,“属下担心的是……您打算给那孩子安一个什么身份?”
贺时卿想了想道:“若我收他为义子……”
“不可!”浮白急忙打断他,“那孩子身份特殊,您若想他平安无事,最好还是别将他捧得那么高,以免示于人前。”
“那就让他在二房或是三房当一个庶子?”贺时卿揉着太阳穴,思忖着,“总不能让他当个奴仆吧?”
沈蕤仪是皇室血脉,但又是罪臣之后,给他安排的身份既不能过高,又不能过低,实在有些为难。
“世子爷若放心属下,不如……”浮白抬头看他,“让他给我当个小徒弟,只说是我从庄子上收来的徒儿,平日里既能自由出入国公府,又不会引人注意。”
“你?”贺时卿打量着他,心里衡量着利弊。
浮白的底细他是清楚的,这人可算是贺权的谋士,不过贺权年事已高,所以这段时间常常让浮白跟着自己。
“世子爷信不过在下?”浮白昂首挺胸,毛遂自荐道,“别的属下不敢夸口,可那孩子只要跟着属下,属下定能保他十二分平安。”
贺时卿缓缓摇着折扇,似是下定了决心:“也好,以后他就是你徒弟了,你保他平安就好。至于他的身世,不要对他提起,这事儿还是等沈秉善亲口告诉他的好。”
~~沈安宁领着赵氏、罗氏和裴小雨回到裴家,先让人将三个孩子叫出来给赵氏行礼。
“祖母!”三个孩子洗得白白净净,依次行了礼。
“清城,小溪,你们……你们的病好了?”赵氏惊讶地站起,盯着孙子孙女看。
她明明记得裴清城和裴小溪残废了,而且医者都说治不好,所以她对这两个孩子没抱什么希望,如今看见他们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跟前,不禁以为是眼花了。
“多亏了母亲照顾我们,我们的病才能康复,”裴清城挽着赵氏的胳膊,扶她坐下,“祖母,您许久不来上京,今后可要多来看望我们。”
“好,好。”看见当初那个疯孙子如今长成了光风霁月的少年,赵氏激动得流下眼泪。
“娘,你哭什么?该高兴才是啊!”裴小雨拿帕子给老太太擦着眼泪。
裴小溪对这个老太太没什么过多好感,站在旁边不说话。
倒是裴冲冲一点也不怕生,围着赵氏、罗氏和裴小雨好奇地打量,回头拉住裴小溪嘟囔道:“溪姐,你收红包了吗?”
“没有。”
裴冲冲眉头皱起,十分不理解:“怎么没有红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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