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沈安宁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委屈袭来,眼中氤氲。
赵氏虽然没有上楼,可却在心里给她定了罪,她毕竟是裴衍之的母亲,连她都嫌弃了自己,将来可怎么办?
宋如真追上赵氏,回头得意地睨了一眼沈安宁:“老夫人心慈,给你留几分颜面。不过姐姐,你以后可收敛些吧,不然裴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正当此时,楼梯上忽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众人全都循声望去。
“这位是裴少卿的母亲吧?晚辈齐国公府贺时卿拜见裴老夫人,老夫人安。”一个俊朗端方的青年领着个中年随从走下楼,朝赵氏拱手作了一揖。
浮白跟着行礼,心里对世子爷佩服得不行,这种浑水也敢来蹚,真是不怕死啊。
“真是齐国公府的贺世子!”人群里有人认出他,惊呼出声。
“不敢当。”赵氏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心里虽然不喜,却还知道基本的礼数,因此没有发怒。
沈安宁犹豫了一阵,虽然觉得他不该此时下楼来,可还是决定走上前,介绍道:“贺世子,这位是我婆母,大嫂和妹妹。”
“见过世子爷。”罗氏拉着裴小雨行礼,裴小雨则是被那男人的气度所摄,整个人如坠云里梦里,膝盖都不会弯了。
“在下在楼上听见些关于裴夫人的闲话,不得不下来解释一番。”贺时卿目光扫过沈安宁,并无过多停留,却让人莫名安心,“今日是在下约了裴夫人,为的是沈家遭人陷害一事,没想到被人以讹传讹,差点毁了裴夫人清白,实在懊恼。”
“遭人陷害?”赵氏面露疑惑。
“老夫人还没听说?”贺时卿作沉思状,“沈家昨夜遭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围攻,死伤无数,早上京兆尹和大理寺派去排查的人说,围攻沈家的……恐怕不是人,而是邪祟,说是沈家得罪了人,所以才会遭此横祸。”
一听说是邪祟,赵氏忽然紧张起来:“那……沈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在下有些线索,所以才找裴夫人商量此事。”贺时卿说着,瞥了一眼宋如真,“听闻昨夜宋家郎君在郊外的土地庙里架起一口锅,说要把裴家两位小公子煮成人肉糜,结果他自己不慎掉进锅里被煮死了,在下觉得……天时郡主或与此事有关。”
围观的人群方才还是窃窃私语,瞬间被这个消息引爆,大声讨论起来。
“人肉糜?!我想吐!那个宋一恒竟如此残忍?”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我有个亲戚在郡主府当差,说那个宋一恒之前就剥了个丫鬟的人皮呢!”
“啊?那后来呢?”
“被天时郡主用钱摆平了。”
“草菅人命,死有余辜!这么残忍怪不得死于非命了……”
赵氏听着这些话,侧首看宋如真的目光也变了,往旁边挪了一步道:“郡主,原来不是我家清城害死你儿子,而是你儿子要害我家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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