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领着裴小溪回到裴家,先把三个孩子招来主院。
裴清城尚算精神,衣服也是新换的,但手上绑着绷带,眼睛下面也趴着两道乌青,鬓边飘着几缕不羁的头发,一看就是强打起精神。
裴冲冲应该是洗过脸,但是没洗澡,全身上下只有脸是白的,胖乎乎的手脚上都是不知哪里粘来的黑灰,全身散发着一股焦糊味,芙蕖回来一看见他就恨不能把这娃丢进水桶里洗一洗。
裴小溪是最夸张的,她身上的墨色袍子被剑气划拉得破破烂烂,头发散着,就连鞋子都裂开了口,露出脚趾。
方才在沈家,胭脂本来说带她去沐浴,换身衣裳再回来,可裴小溪吵着要睡觉,醒来随便披了一件黑色大氅就出门了。
三个娃都是哈欠连连。
“坐吧。”沈安宁无奈看着三个娃,朝翠冷使了个眼色,后者就跑出去,让小厨房的人端些吃的过来。
“是。”三个孩子互相看来看去,一个挨着一个在小杌子上坐下,像三个等着施舍粥饼的小乞丐。
不多时,厨房的小丫鬟端了一大碗银耳羹和一盘糕点进来,给三个孩子一人盛了一碗。
“吃吧!”沈安宁朝翠冷摆摆手,后者便带着小丫鬟们退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母子四人,沈安宁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昨夜跑哪里去了?”
“回母亲,我昨夜出城踏青,正巧碰见宋一恒要对三弟不利,我就把三弟带回来了。”裴清城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说道。
“呵,踏青?”沈安宁知道大儿子是个闷葫芦,问也不会说,遂瞥了一眼裴冲冲,后者愣住,咽下一块糕点,接着冲她傻笑:“娘亲!”
“问你呢?昨天一整天人影都看不见,去哪儿了?”沈安宁冷脸掂着茶盖。
裴冲冲继续咧嘴笑:“昨天国公爷请我和二姐吃饭,谁知宋一恒偷……偷袭我,我就被他抓走了。”
“呵,你才几岁,都有饭局了?”沈安宁一阵头疼。
裴冲冲不好意思地笑:“国公爷非要我去。”
“以后别乱跑,这回是你大哥把你救回来,下回可没这么好运。”沈安宁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
“知道!”裴冲冲点头如捣蒜。
正在吃银耳羹的裴小溪看见她娘亲的目光朝自己看过来,连忙放下碗:“娘亲,我昨日白天跟着三弟去国公府赴宴,晚上坐在沈家二门处守门……”
“可真够忙的。”沈安宁叹气道,“一个女孩子家弄成这样,若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
裴小溪低头嘟囔:“谁说我要嫁人了?”
“二妹妹,”裴清城忽然说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嫁人你还能干什么?”
裴小溪翻了个白眼:“招婿。”
裴清城震惊地看着她,愣了一会儿没说话。行,你赢了。
“吃完了赶紧回屋睡觉去!”沈安宁疲惫地说道,“这段时日,那个北凉国师正在找童男童女炼丹,你们小心着些,别再出去乱跑被人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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