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伦开口,沈安宁就将茶盏重重一放:“三嫂的意思是我们连累了你,也没人求你躲在这祠堂里,没事时吵着要分家,有事时还不是躲在我们大房的庇护下?”
方才那一波攻击,沈家府兵和大理寺侍卫不知死了多少,现在还躺在外边无人敢去收尸,二房的人全都在后宅里躲着毫发无伤,张氏得了便宜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沈安宁恨不能把她丢出去祭天。
“这小祸害是你们大房的,”张氏手指着沈茂仪,细细的眉毛一挑,“早些把他交给那帮江湖人士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住口!”张氏的丈夫沈禀西拉住她用力一扯,将人扯回凳子上,怒斥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氏愤愤然坐下,嘴里还嘟囔着:“都生死关头了,还装什么孝子贤孙?”
沈秉西极力忍住,才没当着众多小辈的面给她一巴掌。
他叹了口气,走到沈伦面前作了一揖道:“大伯父,我父亲过世的早,沈家如今全听大伯父做主,大伯父你说战就战,说降就降,别理这无知妇人!”
沈伦还算沉着,只是放眼望去,沈家一家老小全都大眼瞪小眼,忐忑地看着他,老头儿瞬间也觉得头皮发麻。
今日祖宗牌位都在,沈茂仪是他的孙儿,可二房三房的孩子也是沈家的子孙,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茂仪是我的亲孙儿,我自然要和他共进退,”老头儿思忖着开口说道,“但你们……早就分了家了,犯不着和我们同生共死,若那些匪徒攻进来,我会跟他们说,与你们无关,放你们离开。”
“大伯父,”沈秉西还想再说什么,可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遂点头道,“是,我们听您的。”
三房的一个小辈又抬头说道:“可万一那帮江湖人不信呢?到时我们不还是死路一条?”
三房当家的黎氏连忙回头,朝那孩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沈伦和钟氏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胡氏的丈夫沈澜风嘟囔了一句:“那些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哪儿会管咱们分没分家啊?到时候肯定一股脑儿全收拾了。”
黑压压的人群里抱怨声此起彼伏,祠堂里充斥着唉声叹气。
沈茂仪在这些抱怨声音中感觉脸上又红又烫,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他沙场征战多年都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窘迫,甚至心想还不如就让祖父把他交出去算了。
“我们小小姐一个人守在外边,你们躲在她的庇护下,有什么脸在这里说三道四?”胭脂“砰”的一声踹门进来,一双杏眼圆瞪看着二房三房那群叽叽歪歪的人。
她在门外听见那些人的抱怨,就已经气得饱饱的,忍不住一脚把门踹开了。
芙蕖站在身后拉了她一下,朝她轻轻摇头。
今日老爷和老夫人都在,祠堂里可不是丫鬟可以放肆的地方。
胭脂却不打算忍气吞声,她抬起手,将手里的一沓纸晃了晃:“想要保命的就来我这里领一张符纸!”
“什么符纸?”张氏“嗤”了一声,轻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装神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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