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张耀祖为秋闱学子讨公道的正义之事,太子和凉王插脚进来,就成了党争。
德顺帝疑心重,思虑多,自个儿就把事情想复杂化。
不信任的目光瞥向张耀祖,“张首辅,你跟随朕多年,知你秉性正直,言辞直白,这次便不治你污蔑之罪。”
“陛下,祝子明得的是经魁!陛下,您可还记得秋闱考试前夕,祝大人为子求医请了御医出宫?祝子明带病考试,多次昏厥在考场,陛下,这样的身子如何能考得经魁?”张耀祖义正言辞,直面德顺帝。
凉王紧接着道:“果真?一个连笔都握不住的病人,居然得了经魁?若是考试中晕厥,考场上的许多考生不都看到了?”
张耀祖:“多位学子都可作证。”
太子咬牙切齿,凉王处处和他作对。
祝辞新脑中一片混乱,被当面揭穿当面质问,说错一句话都是万劫不复。
他还未开口,德顺帝却先发了怒,“学子带病考试中了举,难道就不可能吗?张首辅,你也是寒门出身,怎会有如此狭隘偏见?”
“陛下,微臣句句肺腑之言,请陛下还天下学子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
德顺帝彻底怒了,“放肆!张耀祖,朕是太宽容你,竟在大殿之上顶撞朕,回府闭门思过去!”
张耀祖面色一怔,躬身跪下,“微臣,遵旨。”
下朝后,祝辞新被太子狠狠训一顿。
“你个蠢货!让你小心谨慎,不要太过招摇,竟然为了能让你儿子中举,带病还让他上考场。小病就算了,在考场都晕厥了,你竟然还敢让他中经魁。当别人都是眼瞎的吗!”太子气得来回踱步。
“这下好了,被张耀祖那个老匹夫抓了把柄。他那个牛脾气,怎么肯善罢甘休!”
“都怪你!你祝家舞弊死的是你一家人,如今,这是要牵扯出其他五家,还有本宫,你真是该死!”
太子一脚踹过去,祝辞新忍着痛,又爬起来,跪回原位。
“是微臣疏忽。太子殿下息怒,张首辅没有证据,口说无凭,陛下是不会相信的。”祝辞新脸色铁青,额上都是汗水,“微臣定将后续处理好,不让他们找到任何破绽。”
“让他们永远闭嘴。”太子眼神阴冷。
“可有是……”祝辞新不敢直言。
“死人才能让本宫安心。”太子冷冷睨一眼祝辞新,“祝家想找死本宫不阻拦,若敢牵连本宫,本宫让祝家就此消亡,后继无人。”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祝辞新不敢忤逆。
午膳过后,许复独自出门。
走了一段路程后,与江舸和张儒诚碰面。
三人坐在路边的茶摊上,叫了一壶茶,便开始聊起来。
“听说今日早朝张首辅对榜单提出疑虑,指出祝尚书徇私,不但没被陛下采纳,还受了罚,张首辅现在如何?”江舸问精神不佳的张儒诚。
“陛下让父亲闭门思过,父亲在书房,午膳都没用。”
“我爹是不管不顾,张首辅是我心中所敬佩的。思过就思过,不伤皮不伤肉,没事的。”江舸安慰张儒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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