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一辆古朴甚至是有些简陋的马车停在王府马车边上,与王府的马车相比,更是显得破旧。
张儒诚朝马车喊了一声,“父亲。”
帘子掀开,露出一张严肃板正的脸。
“榜已看过,为何还在此逗留?家中亲人都在等你。”张耀祖语气严厉。
张儒诚恭敬道:“孩儿这就回去。”
“上来。”
“是。”
张儒诚朝许方东和沈喜喜行了礼,同许复道别,“许兄,我先回府,改日我去找你。”
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很轻,担心车里的父亲听到。
许复轻应一声。
张儒诚上了马车,张耀祖将目光落在许复身上。
“学生许复,见过张首辅。”
“少年天才,你的文章写得很好。”张耀祖不吝啬夸奖。
“多谢张首辅赞扬。”许复依旧淡然从容,态度举止稳重。
“能得张首辅一句夸奖,胜过解元之头衔。”许方东抬眸,看向张耀祖,似乎话里有话。
张耀祖这才将视线移到马车之上的人。
“许侯一年多未出门,却能知晓天下事,有父如此,才能教出天人之姿的儿子。”张耀祖说话的时候,眼神磊落。
“不是我的功劳,是我夫人的功劳。若是没有夫人,复儿不一定能考中。”说到沈喜喜的时候,许方东的声音明显柔和不少。
张耀祖看着他身旁的沈喜喜。
她近半年的事,他听了不少,怒斥云深书院,搬离奉国公府,大闹凉王府,得罪未央宫,甚至还闹到上京城府衙……
似乎很是荒唐,却又令人费解。
百姓们都在传,是她细心照顾不离不弃,许方东才能恢复。
如今看来传言并非都是没有道理的。
“郡主看着是比之前端庄稳重。”张耀祖难得没有说话夹枪带棒。
“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得张首辅句句夸赞。”沈喜喜扬眉笑着,自然坦然,“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张首辅,如今我是许夫人。”
张耀祖也没生气,“事物不能看表面,人更是不能外相,近日我似乎才意识到,许侯与夫人我从未真正认识过。”
“张首辅要做的事,并不简单。若有需要,我愿助一臂之力。”
许方东此话一出,张耀祖脸色顿时一怔。
很快恢复一脸严肃,“此事若与许侯牵扯关系,才会变得更复杂。”
许方东郑重道:“愿张首辅披荆斩棘,揭露真相。”
车帘落下,马车缓缓前行。
“父亲,您刚才与许侯说的是此次秋闱的事吗?”张儒诚心里担忧,弱弱地问一句。
“这次秋闱出了十篇精彩绝伦的文章,以往最多不过两三篇,有时能出一篇也是好的。为父很是荣耀,其中有一篇是你的文。”张耀祖向来对儿子严苛,今日却已改往日。
张儒诚得到父亲肯定,很是喜悦,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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