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你怎么就丢下了我一个人在这里?”
握着尸体的手,张捕头早已泪流满面。朱庆礼没想到死者竟然是张捕头的娘子,他觉得张捕头应该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便引导说:
“张捕头,你家娘子最近可是心情抑郁,想不开就投江自尽了?”
“大人,我家娘子性情爽朗,且她身上还绑着石头,定是被奸人所害!”
沈思莹见朱庆礼脸色一变,呆若木鸡。而张捕头则坐在地上哭着,围观的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大人,我家娘子会在哪里呢?”
吴勇早已收起了泪水,死者不是他的妻子,他也没有哭的理由,不过他还是万分焦急。
“你急什么,本官自会查明真相!”
“来人,先将尸体运往验尸房!”
说完之后,朱庆礼又对着周太守问道:
“太守大人,突发命案,您政务繁忙,待下官查明真相之后,再将卷宗差人送到府上!”
“此案看着并不简单,恰巧本官也安排了近日在蓬江视察民情,待你查明真相之后,本官再回去也不迟!”
朱庆礼见状,自知已被太守盯上,只得应承下来。
绿竹挨了板子,不能立即离开,而船只虽然没被烧得太严重,也有安全隐患需要排查。
沈思莹对顾弘文说道:
“不如我们在蓬江呆两日,待绿竹伤势好转、船只检查没有大碍再出发如何?”
“如此也好,我与大哥也顺便待几日。”
顾弘文倒是答应得爽快,沈思莹回头一看,顾弘斌正在和太守闲聊。顾弘斌与顾弘文虽然是兄弟,不过顾弘斌看起来却要壮实不少。
或许是见到了沈思莹在看他,顾弘斌朝这边走了过来。
“大哥,你今日就要回军营吗?”
顾弘文眼看着大哥过来问道。
“我等你们离开蓬江的时候再回去,以免你们再被这群人为难。”
“弟妹这些日子赶路、祭祖辛苦了!”
“大哥日理万机还来帮我们脱困才是辛苦!”
顾弘斌倒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沈思莹也客气地回应道。若非他来,绿竹挨完十大板,不知会成什么模样。
此时朱庆礼也走了过来,他嘴角上扬,面带笑意,俨然一副要拍马屁的模样:
“侍郎大人、太守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在县衙住下,也让下官聊表歉意。”
“我们一行人员众多,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住,就不叨扰朱大人了!”
沈思莹心里正在嘀咕还没被朱县令害死,如今倒又殷勤起来的时候,顾弘斌已经拒绝了他。
周太守则称:
“我此番来蓬江本意也是体察民情,也会呆些时日,就先住在县衙了!”
“太守大人能来蓬江是下官以及蓬江百姓的福祉,大人能住县衙是再好不过的了!”
朱庆礼一直点头哈腰的,也不知他累不累。不过这一幕倒是让沈思莹心中舒坦不少!
告别太守之后,沈思莹一行人便沿江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绿竹,疼不疼啊?”
“不疼,姑娘!”
绿竹声音有些嘶哑,听着也能感受到她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