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抬步在夜色中出了奉先殿。
到底是跪得久了,那脚下步伐,还是微有些晃。
今日皇后虽罚了萧璟来跪奉先殿,却并未交代人看着他。
宫人莫说是盯着了,个个恨不得离奉先殿八百里远,唯恐开罪储君。
这也是为何今日嬷嬷能这样轻易地进了奉先殿的缘故。
从奉先殿,到皇后的中宫,并不算近,萧璟跪了大半日,此刻在夜色中疾步走着,膝盖还隐隐有几分痛。
夜幕低垂,天际明月高悬。
萧璟行在长长宫道上,身侧映着明灯孤影。
另一边的中宫偏殿里,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抱着寝被阖眼的人,翻来又覆去。
嬷嬷以为自己将人哄睡了才离开,其实云乔不过是在装睡罢了。
嬷嬷走后,她也想睡,却又怎么都睡不下。
脑海里时不时是今日在宫道上撞见的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时不时又是今日皇后的话语。
到最后,脑海里又闪过那太医,最后瞧自己的那一眼。
悲悯又可怜。
为什么呢?
是她的身子,得了什么重病吗?
怎么那太医只同皇后娘娘说,却不肯告诉自己呢。
云乔翻了无数次身,终于还是抱着被子坐起。
她人倚在床头,愁眉苦脸,纤细白净的手,紧拽着被衾的布帛。
偏殿里的暖炉噼啪作响,惹人心烦。
她脑海中闪过好些个念头,怕极了自己得了什么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病。
她还有远在扬州的幼女,自然得好好活着。
若真生了什么重病,孩子又该如何。
萧璟说她生了重病才从扬州到京城来寻名医看诊,可究竟是什么病,云乔却不得而知。
她咬着唇,揉着脑海拼命回想,自己失忆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猛地敲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却什么都想不起。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猛地攥住了她腕子。
“本就笨了,再敲下去可怎么成?”
翻窗闯入的萧璟悄无声息就立在了床榻边,握住她手腕笑言。
云乔愣住,昂首看他,腕子还被他攥着。
“你……你怎么来了?”
萧璟抚了下她方才敲痛的地方。
才道:“自然是怕某人惶恐难安,睡不着觉。”
云乔抿唇低首,犹豫地问:“殿下,我真的得了什么绝症重病吗?”
萧璟脸色微沉,猛敲了下她鼻头。
“怕什么,宫中多的是神医妙药,莫说你得的不是绝症,眼下无非身子虚弱些罢了,便是绝症,孤也能从阎罗殿前抢命来,莫怕,我们乔乔,福泽深厚,必定是要长命百岁,平平安安,永享荣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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