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儿发现她爹的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睡迷糊看错了,揉揉眼睛,真的眼睫毛也动了一下。
楚月儿惊喜地喊:“娘,娘,爹好像要醒了。”
张氏惊喜万分,赶紧过来守在床边。
等到楚老三缓缓睁开眼睛,“当家的,你可算醒了!”
“爹,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
楚老三还不能说话,楚月儿把郎中请过来,老郎中摸摸白胡子,然后将二指搭在楚老三的脉搏上,说道:“还需静养,老夫调整一下丹方,再吃几付观察着,失血过多,还应适当食补。”
张氏托人报信回老家,到天快黑的时候,楚老爷子坐着牛车来到镇上,牛车上垫了一床褥子。
楚老爷子先来看老三,果然是醒了,安慰了楚老三两句,就跟郎中说借一步说话。老三治伤已经花费三两多银钱,现在老三醒了,他想把老三带回去,这时候回去旁人也不会说他们家的闲话。
老郎中皱皱眉头,楚老三这个状态,不宜移动,本应该在医馆再观察七天以上,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病人家里的话事人说要带回去静养,郎中不好阻止。
楚老爷子和楚老二两人合力将楚老三抬上牛车,再盖上一床破被子。在张氏的坚持下,配了七天的药回去。
楚老二尽量赶车慢一点,但古代的路况一言难尽,牛车还是一路颠簸。
楚老三头晕不已,但他咬紧牙,忍着没有吭声。
到了家,楚老太过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楚老三很痛苦,他没法使上力气的腿让他明白,他多半已经是个废人。张氏去煎药,端来水要给他擦身,五岁的月儿在厨房帮忙看着火。
家里的饭食更加地简单了,只有果腹的口粮,刘氏抱怨一点油水都没有。
给了楚中庆30两银子去跑官,又接着给楚老三治伤,铜板都花光了,不得省着花?楚老太每天的脸色都是黢黑的,谁跟她说话都得挨顿训。
七天的药吃完,应该去镇上复诊,再开些药调理,张氏不敢去问楚老太拿钱,楚月儿牵着她的手去上房:“爷,我爹的药吃完了,求爷奶再给些银钱去复诊。”
楚老爷子抽着空烟杆不吭声,他的旱烟叶子已经抽完,嘬着空烟杆过过干瘾。
“醒了就行了!哪有银钱?”楚老太瞪着楚月儿忿忿道。
楚家是不会为了楚老三卖地的,楚月儿心里明白,她扑通跪下,声泪俱下,不依不饶,说她爹的伤情不吃药会恶化。
楚老太大怒:“到底是你个小丫头片子当家,还是我当家!还敢犟嘴,要我的强!”
“啪”打了楚月儿一耳光。
张氏抱着楚月儿,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别打月儿,爹娘,求你们救救老三,为了大伯当官,家里可以卖地,老三这是一条命啊!”
楚老爷子脸也冷下来道:“这些话不必说!”
楚梅香在旁边冷言道:“三哥已经这样了,再怎么治下去都站不起来。”
张氏实在忍不了了:“他小姑,你是啥意思,你三哥一直对你不薄,他摔成这样不是为了给家里挣银钱吗?”
楚老太一听来火了,说她的梅香就是质疑她老人家,上前就要撕吧张氏,张氏不闪不躲,脸上多了好几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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