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扶刀而立,面容沉静。
他能怎么说呢?驯马而已,训得好了不过寻常。训不好丢的可不单单是他卫衡的颜面。卫衡一直警惕太子因为他和芙蕖得事情,迁怒于自己。
几天没有动静,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卫衡单膝跪地拱手:“全凭圣上安排。”
圣上面容不变,明显眼中带笑。他知道卫衡受伤颇重,若在平时最为暴烈的骏马卫衡也能降伏,现在就有一些力不从心。
圣上也知道在这种场合臣子的一举一动都很大程度上都代表着国威。容不得半分差池。
圣上要的,不过是服从的态度。见卫衡依顺俯首,很是满意。
他目光环视一周,特特在段承钏脸上停留了一下,没有作声。
何其道没得到平身的恩裳,仍旧跪在地上。徐丞冷哼一声,文人风骨不过是他沽名钓誉的筹码,卑躬屈膝任人驱使的样子,徐丞甚为不耻。
他亦起身叩拜:“皇上圣明,驯马也要有个规矩,是训到何种程度还要细分。作战的军马都要令行禁止,最出色的驯马师所费功夫也不止一两个月;寻常家里代步的马匹,训得听话也要半月之久。今日分出胜负,空有些困难。不若让有意参赛的儿郎们,骑马在场地内跑上两圈,用时最短者胜,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圣上端起茶碗,借着碗沿扫视了一圈,百官窃窃私语声起。萧诚恩仍旧端坐其上。萧诚意只顾着照顾南宫念,似乎对这里的风云变幻浑不在意。何其道已经惴惴不安,偷偷拭汗。卫衡……跨刀而立目不斜视,辨不出喜怒。
徐丞的话在百官当中自然是有些分量的。其中不乏起身应和者。
李涵就是其中一位。今日来此一游,本就是为着好春光好风景。驯马本就是太子故意为难卫衡而已。
他当初在段承钏求娶徐舜英的时候,为徐家说过一回话,算是和徐丞走的又近了些。卫衡身上有伤是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
他坐在矮椅中,双膝撑着手肘,捏着眉心。李悠然在父亲身边,感受放到父亲的焦躁,问道:“父亲也不喜太子之举吗?”
徐家的席位和李家席位挨着,李悠然在何其道出言点出卫衡时,就注意到了徐舜英。他虽然垂眸不语,手却紧紧扣在桌沿,说她不忧心李悠然也是不信的。
太子以一己之好恶置大魏颜面于不顾,实在不是明君之举。
李涵拍拍李悠然手背,不想让她牵扯朝堂中事:“好孩子,大人的事,你别管。”
说罢,他起身复议徐丞谏言。户部尚书和左都御史站在一边,其余的大臣自然闻风而动。
龙椅之上的人转过头,顺水推舟问太子:“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满心换心又诚惶诚恐,跪地道:“儿臣谢父皇。”
天子发话自然无人再有异议,王守福弓着身子退了下去,不多时出现在围场中央。他身后的亦步亦趋跟着五六个宫人。每个人手里都拖着一个雕花溪木的盘子,盘子用红绸子盖着,只露出盘中物器的大约形状。
众人好奇,尤其想要上场比试一番的儿郎更是抻了脖子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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