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满意点头,微扬下巴神色淡定和太子萧诚恩对视,一副其乐融融夫妻恩爱的样子。
萧诚恩的面目映照在周彤眼眸里甚是英俊潇洒。他温柔浅笑的模样,一度让周彤魂牵梦萦。不同于她的卫衡之间的暧昧拉扯和心跳悸动。大魏的国之储君,这个身份便让萧诚恩比之旁人多了一份威势与气度,周彤愿意跪伏在他脚边仰望着他。
萧诚恩眼里沉静,没有一丝波澜。周彤与他成亲几年,依旧瞧不真切。
准确的说,周彤得不到萧诚恩的注意。她有时回想,太子妃不管是谁萧诚恩似乎都可以这般对待,久居上位者日复一日的温柔笑意,不是对着周彤,是对着太子妃。
两日前,周彤被抬回寝宫时,已经痛的失去了意识。背后刺痛惊醒周彤的时候,彼时已经天光大亮。
整整一夜过去,大魏正一品的皇太子妃遭人谋杀,居然像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波澜无惊。
周彤眼前散落长发阻碍了她的视线,她费力抬眼观察四周,只看到听南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周围一应伺候的宫人全都不见人影。
除此之外只有太医院的一名女医苏蕊,在处置她的伤口。
整个寝宫空荡荡的,周彤趴伏在床踏上,手臂耷拉在床边,床脚的琉璃盏晃晃悠悠让她眼晕。
周彤嗓子沙哑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手臂刚刚抬起又摔下去。苏蕊发现周彤苏醒,给她端了一碗温水过来。
后背太痛,周彤浑身发热手抖得水碗都端不起来,她憎恨自己弱懦无助的样子,索性将碗一推,问道:“徐家……圣上知道了吗?”
听南将血水倒掉,换过一盆热水回来,忽见周彤醒来,放下水盆便急奔过去:“太子妃,您可算是醒了,吓死奴婢了。”
周彤脖颈失了力气,脑袋垂进被褥间,声音闷闷的,又问了一遍:“圣上知道了吗?”
听南下意识看了一眼苏蕊,这等隐秘的事她还是想避着外人。不料周彤急得咳了出来:“快说,我这个样子,便是把整座宫殿的宫人全撵出去,也护不住消息。”
苏蕊给周彤伤口缝完最后一针,一挑眉毛没有作声。
听南支支吾吾:“……徐家住的静宜园已经熄灯了,圣上和皇后的寝宫也一切如旧。王守福那个拜高採低的奴才,居然不见我们东宫的人!”
王守福在宫里浸淫了几十年,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他不见东宫的人是受了谁的默许,周彤不用多想也明白。
周彤整个人陷在床榻里,像一滩烂泥只肩膀不停抖动,整个寝殿落针可闻,只听得到低声呜咽。
半晌过后,她终于转脸过来,闷了许久的脸颊不正常的潮红,声音越发冷酷:“……太子呢?”
听南整个人差点哭出来,太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她已经差了三拨人去寻,不敢去湖边小屋,怕坏了太子的大事,命人守在湖边小屋和主殿的岔路口,想要守株待兔,却一整夜都没有消息。
周彤挣扎着起身,背后伤口又迸裂流血,她像是没有了知觉,用力勾着脚踏边的绣鞋。
周彤想去找萧诚恩,找她的夫君,找她的枕边人,找她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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