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钏手一用力,扇骨应声而断。
他这几天冷眼旁观,以为周家和徐家的仇怨重见天日,大魏皇上以势压人逼着徐家息事宁人。徐家委屈定会反击,周家恐惧定然也会反击。
段承钏好整以暇,正等着大魏内乱这一出好戏呢。
没成想,徐舜英一朝以身饲虎,反手就把他推到了局中。诚然,段承钏已经绝了要和萧诚恩合作的念想,却不想周彤硬贴上来。
现在,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圣上捏着这张名单,抖了抖。和戚孟山呈上来的那一份别无二致。圣上很是满意,站起身摆驾回銮。
不再追究为何康宁脚上还带着脚链,为何这里会有断肠草这样的剧毒。
甚至连跪在地上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未曾多看一眼,只呼“乏了。”
圣上的意图很明显,他只奔着段承钏的错处而来,如今心满意足,沉声道:“卫衡,你协助虞秋池,定要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查清楚,三天,查不出结果唯你是问。”
一群人又伴着月光,浩浩荡荡地离去。
卫衡目送众人,段承钏走过来:“你和徐舜英里应外合,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要怎么回礼才好呢?”
卫衡扶刀而立,摸了摸下巴,无不嘲讽:“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动用那么多南楚安插的暗桩,南楚人渗透到京卫户所,圣上如何会忍,你有功夫怨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说完,不再看他,卫衡用刀鞘挡开段承钏,对着周围守卫大声道:“这里若是丢失一草一木,你们便提头去见圣上!”
段承钏被请出去之后,见到段平成,意料之中的知道了两个暗桩被抓,他‘啧’了一声,“走吧,大魏皇上现在大抵高兴得很,且让他得意几日。”
永和六年八月初,圣上于西苑避暑之地,察觉南楚质子段承钏与太子妃外家康家暗中往来,龙颜震怒。当即下旨关押太子妃生母康宁于锦衣卫监牢。太子妃周彤受到牵连,禁足于东宫不得外出。连带着太子萧诚恩也多受斥责。刚刚回京的萧诚意受封镇南王,一时风头无量,几乎和太子萧诚恩平分秋色。
南楚皇子段承钏意图扰乱大魏朝纲,圣上于万邦来朝时与南楚达成协议,终于困住段承钏在京为质。
此一段往事在整个上京城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周家在风波中飘摇欲坠,久未现身的周岐海,终于在徽州启程回京。
这么多议论谈资,徐舜英身重剧毒的事情反而没什么人谈论。
徐舜英悠悠转醒的时候,床榻上的薄纱已经换成了挡风遮光厚绸缎。她费了些力气才将手臂挪出锦被。
手掌刚刚伸到眼前,只觉一阵冰凉。徐舜英看着眼前不断晃动重影的手掌,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徐舜英手臂摔在床榻上,桑林守在脚踏上,听见声音一骨碌跪起身,掀开帘子探身进去。
徐舜英瘦的脱了像,惨白的脸满是冷汗,指一条胳膊孤零零的垂了下来。
桑林既惊且喜,轻轻将徐舜英送进被窝里,转身便出了门。
“赵杏林,赵杏林!”桑林边跑边哭,“我家姑娘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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