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兆府尹仇四海滞了一瞬,似乎在等冥冥中的指示,很快他就重新张口,机械而僵硬,“自古家国天下,能者居之,平天王天纵奇才,贤能皆备,堪当奉天承运,接替大统,大夏朝上至百官,下至黎民,自无不拜服。但凡你想,这社稷万民,便从此认你为主。号令群雄之法门,统帅疆域之良策,亦自随皇位一并奉送。”
言毕,乌压压的盔甲村民中,竟抛出一件金黄色的龙袍来,恰好拢在穆飞羿的身上,那亮丽的金丝银线,蟠龙绣凤,熠熠生辉,如同活物,使得他一张俊逸英挺的面庞高贵超绝,明艳不可方物。
司乔心间彻底明白,原来这双头人村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专等着穆飞羿到来,筹谋多日,就在此一举了。
而那设局之人,不必出面,她也猜到了。
穆飞羿突然轻笑起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难道你是说让我凭借着这邪门的巫魔之术,登上高位,再将全大夏朝的人都变成失去本心的行尸走肉,最好是我的父皇、兄弟们,以及所有与我不在一个阵营的臣子们,全都操纵在手,肆意蹂躏,予取予夺,然后我便可稳坐江山了?”
仇四海呆了一瞬,又接到新的指示:“那又有何不可?”
当穆飞羿尚未说话,他又续道:“何况你若不如此行事,又能有几分胜算步入至尊之位,得到你汲汲于求之物?”
司乔尚在揣思这“皇位”与“汲汲于求之物”难道不是一个东西,又为何分开来说加以强调呢?穆飞羿的脸色却已变了。
他拉着司乔向后生生撤了丈余远,凝眸厉色盯着仇四海,低喝道:“你是谁?怎会知晓……”
那仇四海却一动不动,眼皮耷拉着,宛如一个木头人。
而司乔从未见过穆飞羿如此疾声厉色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一只小兽。
与此同时,脑海中无数个念头翻飞,她在猜测穆飞羿恼火的缘由。
难免面前之人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位?
片刻之后,那仇四海却又缓缓道:“六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若优柔寡断,如同妇人一般,便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那灏王府里的那位,不正是你的前车之鉴吗?”
一旁的兵部侍郎亦沉声道:“六王爷想必不知道,当年穆行烈的上位又干净得了几分?只怕比这更为龌龊肮脏,见不得天光。若非他买通钦天监,请了邪神乱了灏王爷的心智,使得其背后护法金甲之神死伤过半,又怎会污毁了与莫贵妃的婚约,之后一步错步步错,乃至一败涂地呢?”
穆飞羿倒像是没听过这一节似的,蹙起眉头来,“父皇买通了钦天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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