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阙怎么会不知道?
他那日对这座没有写进规划里的宫殿产生了好奇,侍女悄悄打开了门缝让他看见了里面的情景,只一眼叶阙就知道,这座宫殿必然与自己有着解不开的联系。
所以他才必须要走,他害怕会被穆羿的好所蚕食,到那个时候,叶镜兰就真的失去了西青之臣的身份。
“对不起……”
“啧。”穆羿撇了撇嘴,她想要听的可不是这种话。
她把叶阙从窗户上捞回来,放倒在地上,掐住他的下巴,繁重和公务和这几天与叶阙的僵持,她本还算不错的耐心也将近告罄,“叶镜兰,说实在话,我对你真的够好够有耐心了。”
相比穆羿的不耐与烦躁,叶阙显得格外平静,“少主就不该带我回来,只要我还不死,我还是要走的。”
穆羿被气笑了,她都还没拿性命来威胁他,叶阙倒是自己先说出来了,“你应该也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可少主会用在我身上吗?”叶阙仍是一脸淡然地反问。
穆羿一时语塞,即使二人的关系破裂到了这种程度,她与叶阙之间仍然存在着这种奇怪的信任,真不知道该说是可爱还是可悲。
她伸手探向叶阙的脖颈,指尖擦过他喉结的时候,还是可以感到叶阙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穆羿只是从他的后发当中勾出了一缕头发绕在指上,这么一看,叶阙的头发好像又白了不少。
他在北辰时,所要承担的工作并不算特别多,又把头发愁白了这么多,估计是每时每刻都在惦记西青吧。
叶阙摸不清她的想法,默默保持警惕,盯住穆羿的每一个动作。
穆羿注意到了他警惕的小眼神,面上不露分毫,暗自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以前二人的相处,穆羿愿意迁就叶阙的选择,在私人关系之上先是君臣,选臣当然是能者居之,正夫也是臣,只有部分不参政的侧夫小侍,才会是以色事人者。
比如她的母亲,北辰的太上皇穆鸿,就尤其喜欢有着一头顺直黑发的男人,北辰人的发色大多偏浅,下面的人想讨她的欢心就经常往后宫里送一些汉人。只有穆羿知道,穆鸿是想从这样的特征当中,去怀念某个已逝之人。
真是可笑,当初不好好地抓在手里,等人都没了又开始装什么深情。
“嘶……”
叶阙压抑的抽气声把穆羿的思绪唤了回来,她不自觉就把叶阙的头发越拿越近,扯痛了叶阙的头皮。
她松开手,下移到叶阙的腹部,手掌可以感受到随着呼吸的轻微起伏,“好好吃晚饭了吗?”
“啊?”叶阙发出一声轻咦,没跟上穆羿在说什么,但也很快就回嘴道,“少主用粮食养着我这么一个无用之人,可不是‘节用’之道,还是把我送回……”
叶阙没再说下去,因为最为脆弱的喉咙被扼在了穆羿的手上。
他很难说现在的穆羿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一双灿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抿紧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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