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狂乱的摇着头,带着泣音道:“没有……不是我,我已经一年没有出过院子了,你相信我啊!”
方锦堂上前几步,一年来第一次站到了徐凤怜触手可及的地方。
徐凤怜泪盈于眶,小心翼翼的探出手,试图去抓他的衣袖,可胳膊才刚抬起来,就被方锦堂扼住了咽喉。
瞬间失控的内息让方锦堂拧紧了眉头,澎湃的内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疼得像是能将他的骨骼都一起碾碎一般。
“果然不该留你。”他已经太久没接触过徐凤怜了,也是现在才知道这种功法反噬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这样明显的弱点……绝不能留!
空气被阻隔在外,肺部如同炸裂般疼痛着,耳朵里也轰隆作响,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徐凤怜忍不住挣扎起来,但方锦堂下手实在太狠,任凭她如何动作也挣不开分毫。
她的眼角因为眼睛睁得太大而开裂,一道血痕缓缓流下。
徐凤怜张开嘴,想要问一句为什么,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只能发出嘶哑难听的【荷荷】声响。
终于,随着咯地一声脆响,徐凤怜的脖子以一个扭曲的弧度垂了下去,那双充血的眼睛却始终睁着。
直到死前她都没想通,为什么方锦堂要这么对她,就因为一本心法就要死?
那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算什么?她为了嫁给方锦堂,不顾名节,不顾家人劝阻的付出算什么?
果然……
飞蛾扑火,总归只有死亡一个结局。
她明明早就看到了喻溶月的前车之鉴,却总认为自己会是那个特别的人。
原来她和喻溶月……也没什么区别,都只是这个男人的垫脚石罢了。
看着徐凤怜呼吸断绝,方锦堂只觉得浑身一松,仿佛有什么束缚着他的枷锁瞬间脱落,本就充盈的内力于刹那间暴涨,仿佛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多出了一甲子的内力。
方锦堂难得错愕,随即狂喜。
他只是想铲除隐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惊喜!
可这种惊喜也只是一时的,很快,方锦堂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这种内力暴涨的情况始终没有停止,哪怕他的经络因为已经承受不起而产生剧痛,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已经渗出了血迹……
方锦堂终于意识到等着他的是什么了。
如果不停止这种内力暴涨的情况,等着他的就只有爆体而亡!
“不,不——”
属于女子的轻笑从不远处传来,连眼球都已经开始渗血的方锦堂循声望去,于血色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形,宛如浴血归来的女罗刹。
“方庄主,好久不见,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方锦堂目眦欲裂。
“喻、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