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爵并未言语。
十年前,余水村救她那次,并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十七那年,跟父亲去温家时,就曾见过她。
那会她被关在温家的小黑屋里,他隔着铁栏窗,看着里面小小一只的她,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
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犯了事的管事女儿,却听佣人说,她是温家的大小姐。
他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同为豪门世家的孩子,他们的境遇,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他虽得父亲宠爱,可家中兄弟不睦,工于算计。
他年幼时,他们就曾处心积虑想置他于死地,他身上的大多数伤,都拜他们所赐。
后来三年,虽然他再未见过她,可却从未忘记过她的存在。
二十岁,他得知温大小姐被送到乡下,暗中打探她的境况,知道她过得不好,这才带了人去余水村。
他的确想救她,可同时也存了想用她做刀的心思。
平心而论,温大小姐作为他侄子霍君尧的未婚妻,确实是他扳倒霍家大房最有利的工具。
可十年,他亲眼见证着她的成长,看过她的脆弱,也见过她的坚韧,他承认,他对她动了心思。
至于何时有的这种心思,他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舍不得将她送到霍君尧身边,更舍不得让她做刀。
她,只能是他的。
他会肃清霍家内部,再迎她回去。
所有的一切他都计划好了,只需她在江城,再待的久些。
……
他眸光深邃,俊朗英气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周慕生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事。”
“我不信。”周慕生翘起二郎腿,“除非你告诉我,如今的初初儿,到底还是不是你铲除霍家大房的一把刀?”
“跟你有关系吗?”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回屋。
周慕生怔愣在原地,怎么总觉得这台词在哪听过?
难道是错觉?
不应该啊!
他磕着手中的瓜子,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
傍晚的时候,药房的门终于被拉开,温沅初拿着一个药罐走了出来。
没有在院中看到霍司爵,她直接去了正房。
门“吱吖”一声被推开,霍司爵看向门口,见是她,眸光一瞬柔和了几分,“初初儿这是想起我了?”
温沅初并未回应,目光看向桌上的电脑,挑眉,“你伤刚好,不宜久坐。”
“只一会,不碍事。”
他说着,合上了电脑。
温沅初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递给他一个药罐,“这是我刚研制的药,可以淡化疤痕,你先试试,若是好用,我之后继续给你做。”
霍司爵打开药盖,看到里面呈碧绿色、晶莹剔透的药膏,“你早上进山,就是为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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