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已哪儿还敢有任何隐瞒,只好如实招来。
听着顾唯已的讲述,薛不豫怒火高涨,捏紧拳头,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薛太师,我所言句句属实,晚涞可是我的亲骨肉,我平日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我又怎会害她呢,我对天发誓,这事绝对不是我干的!”顾唯已吓得冷汗连连,赌咒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舍不得打?那二十板子不是你下令打的?”
“那…那是晚涞实在是太顽劣了些,所以想给她长长记性,我当时还特意吩咐下去,让人轻点打,吓唬吓唬她就罢了。”
“顽劣?晚涞的性子我最清楚了,若不是你那小妾咄咄逼人,晚涞又怎会出此下策呢!”
“这…”顾唯已竟哑口无言,关于府内之事,平日他也不怎管的。
“哼!顾唯已,你最好祈祷晚涞没事,若晚涞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薛不豫见顾唯已满脸悔色,怒气这才稍微压下一些。
扭头一瞧,薛不豫便见到顾晚涞那脓疮溃烂的脸上有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
“晚涞,你醒了!”薛不豫激动的声音颤抖,靠近,想要拉着顾晚涞的手。
却被顾唯已及时传来的话语给打断。
“薛太师,你别靠太近,当心疠风惹人啊…”
“顾唯已,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你给我过来!”听到这话,薛不豫气得脸都红了。
顾唯已满脸惧怕,可不得不听从,艰难的往前挪了两步。
“外祖父…”顾晚涞的声音有些干涸沙哑。
“我在!”薛不豫立马褪去先前的愤怒,换上关切和蔼,声音柔和,握住顾晚涞的小手,感受到她传来的冰冰凉,赶紧给她搭上被子盖好。
同时扭头,跟变脸似的,怒斥顾唯已,语气凌厉道:“还不快倒杯热水过来给晚涞润润嗓子!”
“傻愣着干何,快去给大小姐倒水。”顾唯已赶紧吩咐畅儿。
可是却被薛不豫厉声呵斥:“顾唯已,你这做父亲的可真会使唤人。”
“啊…我这就倒水。”顾唯已本就心亏,铁青着脸去倒水。
“来,晚涞,喝点水。”薛不豫接过顾唯已端来的水,小心翼翼的想要给顾晚涞喝水,可是,水却刚喂到嘴边,就顺着嘴角流到脖子处。
“咳咳…”
薛不豫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照料过什么人,遇上这事儿,显得有些慌乱。
“薛太师,让我来吧。”畅儿见状,赶紧拿着手帕过去擦拭,接着想要把顾晚涞给搀扶起来。
可薛不豫见到顾晚涞紧皱的眉头,心疼不已,赶紧阻拦:“你别碰疼晚涞了,去拿个枕头垫垫。”
“外祖父,我没事。”顾晚涞虽说虚弱无力,可吃了药睡了一觉,现已经退热了,头脑也清醒许多。
“傻孩子,你别怕,我已经派人去宫里请太医了,一会儿太医们就到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薛不豫眸里尽显疼爱之色,可又想到张太医所言判死刑,心里一阵发紧。
“嗯。”顾晚涞轻轻点头,心中倍感温暖,恍若一条暖流淌入。
这是她在这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亲情的存在。
哈…
由于身体虚弱,顾晚涞倍感疲倦,不禁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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