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三顿的打饭时间里,范西西总是寻着机会就与贺子川说话,要么多给他打一勺子菜,要么偷偷烤个红薯,塞他兜里。任他怎么拒绝、如何避嫌也逃避不得,范西西就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
收了工更是如此,她出入贺子川的干打垒如入无人之境,她假借着帮他洗衣服、收拾屋子的借口,跟他说从前的事情,从小学说到初中,初中说到高中,直到口沫横飞、口干舌燥。
可是贺子川还真是顽冥不化,任凭怎么说怎么暗示,都是一脸茫然加上紧张忐忑,每次都想尽了办法逃,根本听不进去半分,如同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看来这一世的烙印打下得太深了啊!范西西摇了摇头,失望了一阵后又鼓励自己,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熟人,也不能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放弃呀!
贺子川防不胜防,范西西越挫越勇,两人如同猫抓老鼠一般,展开了对峙。
贺子川真的快要崩溃了,他当初就不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大矿山,若不是学校忽悠他来过渡一番,做一番业绩,也不会傻傻地来。
条件差也就算了,工资低也就算了,偏偏遇到这么一个疯女人!
贺子川是根红苗正,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从小到大遇到的艳羡目光无数,暗送偷波的女人也众多,说上一句众星捧月都不为过。根本看不上范西西这样要啥没啥的女人。
他幽幽地叹口气,不明白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她身为一个寡妇,刚刚死了男人没几天,怎么能脸皮厚到如此的地步?
他叹气的时候,办公室里负责抄表列图纸的两位大姐正好看见了,两人嘀咕起来:“看,我们贺大学生又在叹气了。”
“能不叹气吗?轮到谁脑袋不痛?那丫头看着老老实实的,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就是啊,前几天不还伤心欲绝,还晕倒了,大家还觉得她情深意重,看来都是假象,才过了几天呀……又勾搭咱们小贺了。”
“嗯,我也听刘胖子的媳妇说,这个丫头可会来事了,很会玩欲擒故纵那一套,把刘胖子都忽悠得团团转。之前那么讨厌她的,现在也不说让她走的话了。”
“真的是,把我们好好的粘土矿弄得乌烟瘴气的……”
这些话飘飘忽忽的,好些传到了贺子川的耳朵里,他烦燥得很,桌上的文件也看不进去,索性拿了衣服出去走走。
矿上的生活区左右就那么大,环绕一圈也不过一个小时就走到头了,这巴掌大个鬼地方,待下去有什么意思?贺子川站在篮球场上,一头黑线。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好多从矿上回来的工人拿了饭盒就往食堂冲,生怕晚了抢不上一样。贺子川没啥心情,一来少油寡淡的菜吃不下去,二来也不想见到那个疯女人。
他索性去了休息室,找到了正在打瞌睡的司机老胡:“老胡,送我进矿里一趟,我去看看矿洞与设备。”
于是乎……贺子川这天中午并没去吃饭,不光是中午没去,晚上也因为矿长的邀请,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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