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鸢又在家中留了一夜，次日一早就回了丞相府。
林雪见到她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多说什么，也没让她在身边伺候。
“你身子还没好全，就先做些轻省的活，我这里暂且让向春和向秋伺候着，等你身子好了再回来。”
程十鸢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找机会拿到自己的卖身契，至于做什么活儿，受不受重用，她并不在意，毕竟她没想在丞相府留一辈子。
因此在面对向秋的挑衅时，程十鸢表情平淡，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她这样淡然，反倒惹得向秋心中更是不满了。
明明程十鸢都已经被二小姐厌恶，不用她在身边伺候了，她凭什么还敢在她面前摆大丫鬟的谱？
“你以为自己还是飘雪院的大丫鬟吗？”向秋将程十鸢堵在假山脚下。
程十鸢原是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调查到想要刺杀冷绝川的那人的身份。
线索没调查到，倒是让向秋追上来找麻烦了。
眼前穿着粉色丫鬟服的小姑娘，一脸倨傲地仰头看着她，脸上是志得意满的表情，是对程十鸢的不屑。
可程十鸢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色厉内荏和心虚。
别看她表现得嚣张跋扈，实则心里也没底。
从前有向春撑腰，她们在面对程十鸢时都没能占据上风。
如今向春已经被程十鸢策反，向夏和向冬又不是爱说话的人，只知道像个傻子一样低头做事，半点都不懂得为自己的以后谋划，她们的小团体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辛苦支撑了。
面对程十鸢时，还真有点发怵。
正心虚呢，就听见程十鸢轻飘飘的说：“你在怕我？”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怕你一个弃子！”
程十鸢勾唇笑了笑，她指了指向秋的衣袖，“可你的手在抖啊。”
“我——”向秋慌忙将手藏在身后，却在抬头后发现程十鸢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瞬间反应过来，程十鸢在诈她，偏生她还真的上当了。
“原来你真的在怕我啊。”
“谁会怕你！”向秋的声音拔高了一倍不止，“十鸢，我告诉你，二小姐已经厌弃你了，你以为二小姐现在还留着你，是在顾念旧情吗？根本不是！”
“要不是你勾引了公子，二小姐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从前二小姐是习惯了你的伺候，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在二小姐身边伺候，二小姐已然更重用我，我不会让你再回到二小姐的身边的，你若是识相的，就早点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少摆大丫鬟的谱！”
程十鸢听明白了，向秋不只是来耀武扬威的，更想让她知难而退。
“既然二小姐重用你，不如你去找二小姐说说，让二小姐将我赶去庄子上，活着直接将我发卖了呗，到时候别说是在你面前摆大丫鬟的谱，我连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了。”
向秋哪知道程十鸢的算计，只觉得程十鸢是在阴阳怪气，嘲讽她在二小姐面前说话没分量。
这可如何了得？
向秋也是个倔脾气，指着程十鸢的鼻子骂：“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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